左護法和上燁之間的交談因為君逸的行為而停了下來。
在場的魔修們不可謂不震撼。
魔族大皇子上淵私自勾結煉丹師獵殺妖族便已經足夠讓人大跌眼鏡,妖王潛伏魔域盜走屠魔刀將大皇子活活剔骨更是令人心驚。
這種事情完全是可以載入魔域大事記年表的。
上淵因為被活拆了魔骨,此刻一片頹然,一雙眼睛毫無生機地望著魔後。
魔後見狀,心中劇痛,顫抖著雙手絕望地爬過去想要觸碰一片慘狀的上淵,就在魔後的手即將要落在上淵頭頂上之時,君逸神色一變,金線再次衝著上淵而去。
上淵又重新回到了君逸的手中。
跪在地上的上淵已經是渾身魔靈散盡,虛弱至極,此刻因為外力的牽引,他被迫站起,像是被砍斷了手筋腳筋一樣,在君逸手中偏偏倒倒,若非是君逸將他拎起來,決計是站不穩的。
魔後心神大創,再一次吐出血來。
她用力站起身,哀痛道:「你要取就取我的魔骨,為何要取我兒的魔骨啊!」
她口中反覆不停地念叨著這幾句話。
君逸絲毫不為所動,開口道:「魔後,我要您的魔骨做什麼,冤有頭債有主,我只要該付出代價的人付出代價,否則難泄我心頭之恨。」
見魔後眼裡有恨意,君逸絲毫不懼:「今天我當著你們魔族眾人的面剔了你們大皇子的魔骨,此行只為精準報仇,並非有意挑動妖魔兩界紛爭以示威。」
「若是魔後自己因為過度偏私看不清事態而因此痛恨於我妖族,想要為令郎報仇,那我便在妖界恭候魔族大軍到來。」
君逸緊了緊手中金線,最後道:「煉丹師的下落未明,這個人勢必得跟我走。」
聞言,魔後眼中隱隱有淚光,她道:「我兒現如今同廢人無異,你還要將他帶走作甚?!」
君逸道:「話可不是這麼說魔後,這怪不得我,要怪只能怪令郎自己,若非他自己的行為在前,又怎麼有今天的事在後。」
「令郎滿口謊言慣了,我只能親自將他帶走,才能想辦法得知煉丹師的下落。」
說罷,君逸藏起屠魔刀,身形化為一道金光,消失了。
見此,魔後吼道:「給我追!務必要找到大皇子的下落!」
身後的魔修們還沉浸在大皇子被剔骨的震驚之中,這會兒被突然命令還沒有反應過來。
魔後見部下未動,聲音提高八度憤怒道:「一堆廢物!還愣著幹什麼,趕緊給我去追,若是追不回大皇子,全部酷刑伺候!」
怨種部下們一聽酷刑伺候,個個閃得飛快,朝著君逸離開的方向追去。
左護法突然走過來對上霖道:「殿下,雖說我們與那妖王無冤無仇,可是屠魔刀還在那妖王身上,即便屠魔刀不鎮壓禁地,也是萬萬不能落到外族手中的。」
上燁在一旁附和道:「左護法說的有道理,雖說那妖王並非是居心叵測之徒,可是屠魔刀是我們魔族靈器,落到外族手上,畢竟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