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能留你一命屬實對你格外開恩,否則你不會現在還活著。」
「說到底你還是在怨恨我們,其實只要你願意認錯重新改過,大家也是會重新接納你的,只是沒有想到,師妹你一個人族女修會墮落到和魔域的人為伍。」薛放痛心道。
聞言,晏楚楚深刻地感覺到了對牛彈琴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以前她聽見這種污衊她的話時,她還會氣憤地為自己辯解幾句,但是現在她已經聽這種話聽得耳朵都快要起繭子了,都快沒什麼感覺了。
晏楚楚道:「行吧,你說的都對。」
話畢,晏楚楚轉身,再也不管薛放,情不自禁地伸了個懶腰向前走去。
薛放顯然還有話想說,見晏楚楚走了,他趕緊跟了上去。
客棧二樓的窗邊,上霖靜立在窗前,將下方小樹林裡的兩道身影看入眼中。
客棧門口,剛剛下來望風的左護法盯著外面一道熟悉且漸行漸遠的身影看了會,然後回頭,猝然撞見了一個人。
見到滿面寒霜的上霖,左護法一驚,道:「殿下,你怎麼下來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上霖沉默。
左護法想起什麼,又道:「對了殿下,剛才我下來的時候,好像在那邊的小樹林裡看見了一個人,看那身影好像是晏姑娘,和一個男人在說話。」
上霖冷淡地「嗯」了一聲,然後也出去了。
左護法原地一頭霧水,看見上霖前去的方向也是那邊的小樹林,又想到晏楚楚和那個男人單獨私會,於是八卦心起,心說該不會是晏姑娘出去偷男人被殿下發現了吧。
左護法旁觀者清,一見自家殿下那霜打的臉色和突然下樓的行為,心說十有八.九是去找晏姑娘的。
想到這,左護法心中按捺不住,自己趕緊跟了上去。
這邊的小樹林裡,月色將小樹林照得清亮。
晏楚楚出來徒步行走,呼吸了一會兒新鮮的空氣,見到小樹林裡有個亭子,於是趕緊拐到亭子裡面,坐下去歇一會。
她出來客棧以後感覺好多了,既然失眠了睡不著,出來看看夜色總是比呆在房間裡面要好得多,整個人神清氣爽,無比自由。
唯一讓人很不爽的一個點,就是自己身邊跟了個小跟屁蟲,煩人得很。
見晏楚楚坐到了亭子裡面,薛放也跟了進去,坐到晏楚楚旁邊。
晏楚楚很嫌棄地看了她一眼。
薛放只以為是人心情不好,於是開口又說:「楚楚師妹,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你不是應該在魔域嗎?」
晏楚楚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