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眠心虛著,頸側湊來一張好看的臉,他像一隻幼獸一樣在她的皮膚上聞了好幾下,然後語氣忽然沉了。
「怎麼有這麼重的血腥氣。」
宋眠慢慢吞吞的說:「我剛才想喝雞湯,就去找廚子,沒想到誤入了殺雞的地方。」
祁宗沒再追問,他們正好就站在殺雞房的不遠處,他大概是信了。
保護祁宗的暗衛給兩個人開路,離開了亂糟糟的後廚房,手下對祁宗說:「方才宴廳里死了人,那幾個下人正好進去送菜,所以看見了屍體,才被嚇成這樣。」
這群人吵嚷著回來,將死人這件事宣揚了出去。
大家原本對晚上的花藝評選非常看好,所有人都覺得,人多力量大,他們全都聚在一起,兇手肯定就不敢再出現了。
在這樣所有人都以為安全的時刻,還是死了人,而且他們連死者的影子都沒有撈到,所以,這就意味著,這裡還會死人,就算他們所有人都在一起,就算他們全都睜大眼睛仔細看著,說不定在顧及不到的地方,又會有人死去。
什麼樣的人可以做到如此?
除了妖怪,除了那人們口中的剝皮妖怪,還有誰能做到?
這世界上真的有妖怪?
祁宗帶宋眠逆著人群往宴廳的方向走,宴廳已經戒嚴,所有人全都惶惶的湊在一起,那個先前與死者親熱的女子已經嚇得暈了過去,直挺挺的躺在榻上,面容沒有一點人色,賓客中一個懂醫術的姑娘在給她診脈,其餘人全都默契的遠離了那個地方。
祁宗和宋眠一出現在宴廳中,就成了所有人關注的那對象,那種警惕謹慎的表情讓宋眠覺得渾身不舒服,她知道,他們這是被人懷疑了。
三五個王府手下正小心翼翼的蹬著凳子往上夠,試圖將倒掛在上面的血屍給拿下來。
直面如此恐怖的東西,儘管不是第一次,這些人也依然是恐懼的。
那血糊的一團晃晃悠悠,僵死的面容直懟士兵的臉,那人因為恐懼,手下的力道鬆了,那倒掛的屍體就這樣掉了下來,直接掉在了士兵的身上,那人與血屍臉貼著臉,鼻樑與眉骨沾了血,對上那雙黑洞洞的僵死黑瞳,竟來不及叫喊,直接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黎王氣得連咳了好幾聲,在一眾人的驚叫聲中失去儀態的罵了句沒用的東西,其餘人回過神來,趕緊慌張的將自己的同伴與那具屍體分開。
宋眠的眼睛忍不住的往黎王的身上瞟,這人總是一副白衣,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那件玉葫蘆的掛飾也講究,這樣式她見都沒見過,可就是這樣一個人,他溫和的笑著,打著正義的名號要她給祁宗下藥。
如果她將那無色無味的藥摻進祁宗的酒里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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