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病房,矮柜上架著台平板,喬帥正和姐姐一起和睦地看電影。
敲門聲響起。
姐弟倆同步回頭望向房門。
喬帥從探視窗口看到來者何人,臉色頓時變得不陰不陽。
眼睛收回來時,還白了一眼面露喜色、眼睛放光的姐姐。
喬英不放心地叮囑弟弟:「你要是不想跟越北傑說話,那就閉嘴看電影,千萬不能再跟他吵架。」
喬帥看著電影說:「我沒事為什麼要跟他吵架?他不來挑釁我就行。」
「記住你自己說的話。」
喬英打點好弟弟,沖門外的人喊進來。
鑑於病房中有個第三者,越北傑這回不搞「花先進來」的騷操作,直接拿著花走進來,將花送到女朋友鼻尖下:「你看起來精神頭不錯。」
「小手術,我上午都下地走路了。」
喬英仰頭看著他甜甜地笑,接住玫瑰花,深深聞一下花香。
玫瑰花的鮮紅色仿佛一束燦爛的陽光,點亮她因做手術顯得有些憔悴的笑臉。
鮮紅的玫瑰花和她憔悴的笑臉,一對比,越北傑頓覺心疼。
在她屁股邊坐下,手臂挨著她的手臂,攤開自己的手掌。
喬英意會,微笑著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掌上。
兩人的手掌交握在一起,指尖傳遞的溫度和情感在這個簡單的動作中流轉,此時無聲勝有聲。
他們不說話,是他們不想說話嗎?
還不是因為房間中有個第三者。
喬帥:知道了,知道了。
兩隻戀愛狗並肩坐在病床的右邊,雙雙背對著坐在病床左邊看電影的單身狗。
沉默在三隻狗之間蔓延,病房中只有電影的聲音,營造出一種「鳥鳴山更幽」的意境。
戀愛都具有排他性,這個時候誰單身,誰就是這個尷尬的「他」。
喬帥:知道了,知道了。
喬帥暫停電影,站起來。
電影聲音突然沒了,兩隻戀愛狗雙雙回頭。
有時候不需要說話,只需要遞上一個禮貌的疏遠眼神,足以讓對方明白他在這裡不受歡迎。
更別說,兩隻戀愛狗投注在他臉上的四隻眼睛金光閃閃,跟四顆50w燈泡似的。
「我出去買飲料。」喬帥眼不是眼鼻不是鼻地說。
「那太好了,給我們也各買一杯。」
喬英笑得很親切。
這種親切的虛假表情,代表她巴不得弟弟趕緊閃出病房。
有弟弟這根釘子扎在這裡,她想跟越北傑撒嬌肚子好痛痛,都張不開口。
疊音詞都出來了。
戀愛中的女人,有時候矯揉造作得讓人恨不得掐死而後快。
當第三者終於消失在門外,越北傑等不及地抱住女朋友:「剛才看到你憔悴的臉色,心疼死我了,疼得我快要心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