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髮近乎白了一半,眼尾和鼻翼兩端的紋路讓這個男人盡顯疲態,那垂到腮幫子的黑眼圈和滿眼血絲讓他看起來好像自從被關進來之後就沒睡過一個好覺一樣。
傅城榮看到傅珀進來的時候第一眼就情不自禁露出沁著毒液一樣的怨恨眼神,隨後很快又轉為歉意哀求。
或許曾經那個在傅秉榮成為植物人之後就開始趾高氣昂的人第一次做出這種表情,在傅珀看來太浮於表面了,一眼假。
傅城榮懇求的向前探身弓背,眼角擠出兩滴鱷魚的眼淚,「侄女,二叔錯了,我們畢竟還有血緣在,你真的不能原諒我嗎?」
傅珀冷冷一笑,直截了當道:「你現在表現出來的樣子有幾分真幾分假我比你更清楚,二叔,一點都不想付出就想讓我原涼你,你要不要問問我那病床上躺了八年的父母接不接受。」
傅城榮也沒想過傅珀會輕易同意,裝可憐的表情收了回去,變臉似的換了一副樣子。
「傅珀,明人不說暗話,你能來這裡不會就是為了看我現在的可憐樣吧。」
傅城榮向後一靠,「家裡的房子和我們夫妻倆的存款都要被沒收了,就連你二嬸的珠寶首飾名牌包都要拿出去拍賣,我沒有錢補償你了。」
看著傅城榮的這番做派,傅珀心知肚明這是一場博弈,節奏必須掌握在她手上。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可不只是這些明面上的財富。」
傅城榮皺起眉頭,餘光瞄了眼門口的警察,「你不要亂說,我有多少錢警察早就全部查清了。」
「是嗎?」傅珀緩緩的向前探身,「二叔,你家裡可不是只有你和二嬸。」
查封家產只會沒收夫妻共有財產,不會殃及兒女。
但是傅城榮也不會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
不管是那塊地還是他藏起來的那筆錢,傅珀一分都不會給他們一家留。
傅城榮表情一松,他以為傅珀說的是他轉移到海外的那筆錢,原來說的是傅情。
「你堂妹能有多少錢,只不過是一些便宜的首飾衣服,就算賣二手也不值幾個錢,她還要上學,傅珀你不能這樣趕盡殺絕。」
傅珀見他還準備死鴨子嘴硬,冷笑了一聲。
這時候律師默契的上線了,「傅先生,據我所知不是這樣吧,您女兒傅情名下還有兩套市區的房子和平島一塊地,我們可以提供證據給警方說這些東西都是你為了逃脫償還欠債才這樣做的。」
傅城榮雙目一瞪,「你胡說,那兩套房子一個是我們家以前住的老房子,根本不值錢,另一個是送給她十八歲成年的禮物,完全屬於傅情個人的私人財產,至於平島的那塊地……」
說著這,傅城榮陷入回憶,像是才想起還有這麼一塊地似的。
當初他剛接手公司,雖然權力不大但是志得意滿的時候,有人做了局故意讓他以為平島很快就會被重新規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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