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們儘快。」】
傅珀看著窗外飛速向後退去的農田林木,雙目失神的落在虛空中。
人們都說經常面對生老病死的醫生和警察這類工作干久了心都會麻木,要她說卦師也不遑多讓。
生老病死,喜怒哀樂,每天都在她的眼前上演,可她直到現在都沒法覺得習以為常。
她已經不想再說什麼「親生父母怎麼能狠到那種地步」這些話了,現實永遠比人想像的更荒誕也更殘酷。
電話掛斷,車裡的四人都沉默了。
只有吳總腳下用力踩著油門,像是要把所有的悶氣都宣洩在速度上,把所有的負面情緒都拋在身後一樣。
……
他們很快就趕到了當地的殯儀館,此時太平間門口一片嘈雜。
「她是我女兒!我說她是病死的她就是病死的!你們憑什麼驗屍!不准驗!就是不准驗!」
「我們農村人不懂什麼叫非正當死亡,她得了白血病,診斷上不是寫得清清楚楚嗎,我家沒錢給她治,小雪是在家裡病死的。」
警察看著面前的這對中年夫妻,眼中沒有半點面對死者家屬的憐憫,只有冷冷的漠然,「只要沒有醫院和社區出具的死亡證明,都有非正當死亡嫌疑,警方有權利加以查驗,請家屬配合。」
呂雪父母撒潑的動作一頓,對視一眼,心中暗道不妙。
呂雪弟弟長著自己年輕力壯,莽漢一樣蒙頭向前沖,口中喊著:「我們不是這的人,你們當地警方沒權利驗我姐。」
「對!」呂雪母親梗著脖子,一瞪眼:「我們不在這火化了!我們要帶她回老家!你們把我女兒推出來!」
警察面無表情的扭住裝瘋賣傻的小子,「已經進入司法程序,不是你們說停止就可以停止的。」
夫妻倆見小兒子被抓住,顧不得其他,連忙上前要把他拉回來,「警察打人,警察打人!」
這時旁邊一戶剛托著一匣子滾燙骨灰的人滿面悲戚的經過,準備去一旁撿骨灰,其中捧著骨灰淚流滿面的中年婦女一聽呂雪母親說要帶她女兒回老家。
瞬間就炸了,腳步停住:「你說什麼!呂雪已經是我家的了,是我兒子的媳婦,你要帶她去哪!」
不等呂雪父母應對,就在這時一道人影從遠方沖了過來,直接撞進捧著骨灰的一行人中,慌亂之間不知道是誰的手在骨灰匣底部一撩,還冒著熱氣的滾燙骨灰直接就被揚到了半空中。
「啊——我的兒!」一聲尖銳的慘呼響徹整個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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