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珀心情複雜,手指在筆跡上滑動,其中有幾個字的落筆非常重,甚至都把信紙戳破了,幾個嘆號更是光看著都能感受到怒和怨。
視線落到信紙的空白,好幾處濕痕,水印一圈疊一圈,她能想像到每次兩位老人把這封信拿出來看,都會傷心落淚。
「孫奶奶,您也不要怪自己,那樣的人心裡長著不平的草,你們怎麼做都是錯的,就算讓他去復讀說不定又要來怪你們把好腦子生給了同胞姐姐呢。」
孫秀雲苦笑的強扯了扯嘴角。
「這封信你們給警察看過了嗎?」
孫秀雲搖了搖頭,「我不是想包庇他,而是不希望女兒女婿因此反目,當時想著老三總不能一輩子不露頭,只要找到他我們就算是給他跪下求也要他把囡囡的所在說出來。」
說到底老三是囡囡的舅舅,她不想把自己生的孩子想的太壞,覺得就算他再怎麼說氣話,也不至於把孩子真的扔到「淤泥」里去。
傅珀聽出了孫秀雲的言外之意,在心裡搖了搖頭,誰能想到那人真的能狠心的二十年不露面,眼看著父親過世也能當沒事人一樣,更是狠毒到把外甥女賣到偏遠山村給人當童養媳。
他說的「淤泥」就真的是最惡劣最愚昧的地方,再好的苗子扔到那去沒有意外很難開出朵花來,只能越陷越深最後萬劫不復。
但是想找到她,單靠傅珀自己是做不到的,她雖然有吃瓜系統在手也不是萬能的,只能從孫秀雲關於未來的幾個盲盒中得知關於郭曉也就是她外孫女的消息。
所有的線索僅限於明年高考考上湖城一所二本大學。
從她自己的講述中得知,郭曉從小就被養父母說是親人賣掉的,因此受了再多的苦也從來沒有想過主動尋親。
直到上了大學,發現室友也是個被拐之後經過親生父母多年尋親找回來的,如今生活的非常好。
這才在對方的勸說下到派出所登記尋親。
可誰知早已物是人非,帶著期待找到親人,最後得到的卻是失望。
值得慶幸的是還有一個外婆願意傾盡所有疼愛她,把她當做最重要的寶貝。
其實郭曉的養父母也沒說錯,她確實是親人賣掉的,只不過對方是她的舅舅。
傅珀把自己算出的這些告訴孫秀雲,把老人心疼的按著胸口,「大師,您一定要幫我找到她,不能再讓那孩子受苦了。」
傅珀:「如今想找到您的外孫女只能先把您的兒子找到。」
孫秀雲急著問:「那他現在在哪?」
「就在湖城。」傅珀手指點了點桌面,「而且我算出他如今正在做著一個常和死人打交道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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