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只是一個小老百姓,又哪裡敢妄議朝廷?哪怕隨隨便便一個官差對她而言,都是無論如何也不敢得罪的大官兒了。
老婦想到這裡,只得微微嘆了聲,撿了些不緊要的話說:「旱了半年,糧食欠收,要不是我老婆子的兩個女兒聰慧,早早便囤了不少大米,我這米漿粥鋪怕也是開不到今日的。」
其實征賦這事不僅是謝衡,就連陸晚菀也是知道的。
平昌國國君以拓展國境版圖為理由,三不五時便向外發兵,手段血腥暴戾,已經將西邊鄰近小國吞噬殆盡,又似乎準備往東邊鯨吞其他國家。
打下的鄰國進貢無數財寶及美人,並且俯首稱臣於他之下,坐在權力最頂點的滋味何其美妙,他食髓知味,樂此不疲。國內賦稅用來養大軍隊,百姓死活早已經被他拋諸腦後。
戰爭之中,獲益最多的,是當今平昌國的國君。
他得到領土,得到美人,得到數不盡的貢金,得到權力,得到過度膨脹的殺戮滿足。
但這位國君即位之初,也不過是心性狹隘不能容人,何以這幾年竟會變得如此暴虐?就像是換了個人一般。
陸晚菀抿了抿唇,強忍下了抨擊那個腦子興許有點問題的昏君的念頭,片刻後才看向謝衡:「我吃飽了,回去吧,阿諾還在等我們。」
「好。」謝衡自是應允,這幾年來,拂逆她的次數,屈指可數,近乎盲目寵溺。
二人剛起身,目光一轉,忽然瞧見了街道另一頭形容怪異的人。
那行人皆著白衣,頭戴素色莊子巾。
在此地顯得格格不入。
但於謝衡和陸晚菀來說,卻是十分眼熟。
修真界中,十個修士里,八個修士都是作如此打扮。
只是修真界的修士顯然不可能出現在這裡。
陸晚菀喃喃道:「那是什麼人?」
「是外來的方士。」謝衡答道。
陸晚菀:「方士?」
能請神的那種?
可即便在修真界也沒聽說過有誰能請神的,這裡的方士,怕不是在裝神弄鬼吧?
謝衡也在看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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