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因為變故迭起而愣神的大臣們也漸漸回過了神。
其中有平昌國君的心腹,因為抬頭看熱鬧時一不小心對上國君視線,只得硬著頭皮上前。
「這渡生門確實可惡,只不知國、國師方才又為、為何罔顧陛、陛下之、之之之……」
說到後頭,他不自主地看了眼謝衡。
謝衡身上的黑衣可以稱得上破破爛爛,還有許多處傷口仍有鮮血流出,但脊背依舊筆挺。
這個大臣也不知為何,突然覺得向來為人溫和的國師今日變得十分可怖,帶給人的壓迫感比平昌國君更甚。
再加上方才他們都看到國師同神女有多親近了,他現在在這說國師的不是,感覺十分要命。
然而開口的卻是陸晚菀。
她看了眼謝衡,張口就來:「國師嗎?國師自然是怕我死在那邪煞手裡,之後無人幫陛下驅邪,才一時衝動,讓陛下誤會了。要我說,這樣的忠臣,陛下更應該重重嘉獎才是。」
平昌國君:?
大臣們:?
神女這顯然是在偏袒國師,可她說的又似乎……有那麼些道理。
畢竟國師確實在眾目睽睽之下,不顧自己性命跳進了那團黑霧中,那不就是為了救神女嗎?救神女,那不就是救國君嗎?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陸晚菀理所當然道:「有功不該賞?」
平昌國君咬牙:「對……對。待明日上朝,寡人確實應當好生賞賜國師。」
大臣們都看得在旁邊嘴角直抽抽。
他們也還是頭一回見到,如此理直氣壯能制住這位平昌國君的。
他們頓時噤聲不敢再多言。
平昌國君也心知今日是無法拿下國師了,一揮袖:「今日驅邪儀式到此為止。」
又轉身同陸晚菀道:「今日天色已晚,神女便隨寡人回宮歇息吧。」
「不成。」陸晚菀搖頭,「我有夫君的,不能住在宮裡。」
夫君?
你有夫君?
你有夫君你方才還和國師抱在一起?
陸晚菀輕輕眨了眨眼,眼底光華流動:「我住謝……陸恆府里就是。」
眾人已經傻了眼了,你有夫君,你住宮裡不成,住國師府里就成了?
「陸恆就是我夫君啊。」陸晚菀又補充道。
眾人:???
平昌國君嘴角一抽,頓時也不再提要陸晚菀住到宮裡之事,忙讓人備車輿送這兩人回府。
他今日受到的刺激實在太多,需要好生理一下頭緒,否則他覺得自己可能會被他的國師以及這位神女給玩.弄.死。於是他同陸晚菀恭恭敬敬行了一禮,便先行回了宮。
這頭,謝衡帶著陸晚菀回了另一處宅子,是當時受封國師時平昌國君賞賜的。
宅子不大,因著他沒在這裡住過幾日,宅子裡也沒幾個下人。
陸晚菀隨意看了圈兒,回屋時謝衡已經脫下了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