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袁奕……
陳冬梅繼續解釋道:「大家放心,這次實習的名額公平公正公開,袁奕這次去陳家壩並不占用實習名額,而是以顧問的身份跟我去陳家壩勘察。」
陳冬梅既是青華大學的教授,又是水利部的書記。
身為教授,帶學生去參與陳家壩的實習屬於學校方面的安排。
身為書記,帶助手去考察陳家壩的情況屬於工作方面的行程。
帶上學生白芹和助手袁奕,這兩點並不衝突,無非是從不同的方面考慮罷了。
聽了陳冬梅的那番解釋,袁奕隱約覺得哪裡不對勁:「我?顧問?」
——
距離放假只剩下最後半個月的時間了。
袁奕拿著買好的火車票,飛一樣地跑來了農學院想要和老爹分享這個喜訊,結果卻從他那聽到了一個關於他的噩耗。
「我暑假得留在學校,守著這片試驗田。」
蹲在田邊,袁建國絲毫提不起精神,愁苦的表情比地里成熟的苦瓜還要苦。
手指摳著地里的那塊土坷垃,剛說完這句話就又嘆了一口氣。
袁奕默默地收起了手里的火車票,關心他道:「不是說八月份有個農科研討會嗎?怎麼,是系統又懲罰你了?」
【雨我無瓜。】
袁奕話音剛落就聽到了系統的聲音。
袁建國搖搖頭,「是陸教授不讓我去。」
袁奕:???
陸必清這個人公私分明而且也是惜才愛才的,當初他見到老爹的第一眼,袁奕就從他的目光中看到了他對老爹的欣賞。
而且老爹跟在他身邊學習的這幾個月,用心鑽研的刻苦勁兒她也是看在眼裡的。
老爹這個人從前是最不愛勞動的,但為了能夠照顧好地里的莊稼,每天都會下田裡一株一株地看,完全是把它們當成了自己的孩子。
陸必清布置了什麼任務,他也是第一個沖在前面完成的,別說耽誤了,稍微慢一點他都會自責不已。
袁奕本以為這次的研討會老爹是去定了,可……怎麼會這樣?
「陸教授說什麼原因了嗎?」袁奕問道。
袁建國如同一隻泄了氣的皮球,自顧自地走到插排旁邊,一個個地將電源的插頭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