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診部擠滿了人,特殊時期雖然電視台和報紙每天都提醒大家戴口罩,但還是有不少病人沒有做任何的防護。
「醫生,我媽她到底咋樣了?」
看到醫生回來後帶了不少人,病人的兒子趕忙上前,兩隻手擰在一起焦急地詢問道:「是不是她的心臟病又惡化了?」
負責診斷的醫生乾巴巴地抬了下唇角,暫時安慰他說:「你再等一下,等我們做一個詳細地診斷就有結果了。」
除了袁振華和袁奕,負責研究病毒的幾位專家也趕來了急診部的診室。
看到一下子來了七八位醫生,不止是病人的家屬,就連走廊里的氣氛陡然變得緊張起來。
「啥病啊?這麼大的陣仗?」
「估計是病得不輕,得好幾個專家坐診呢。」
「我在電視裡見過那個醫生,他不是管肺炎的嗎?咋來急診部了?」
「啥?!」
診室里,是一位穿著樸素的老人家,頭上包著一塊深紅色的頭巾,滄桑的臉上布滿了歲月留下的皺紋。
她應該是在鄉下土生土長的莊稼人,或許是剛來城市不久,從頭到腳都是樸實無華的老實氣。
袁振華拿起她的病歷簿看了一眼,有冠心病和高血壓的病史。
病歷旁邊還有三張血檢單,連同著好幾份檢查結果放在一起。
專家拿起了那份血檢單,下意識地看了眼最後兩欄的結果,平靜的目光倏地閃過了一絲寒意。
老人的血檢一共做了三次,三張血檢單的結果幾乎是一模一樣。
如果第一次檢測可能出現差錯,那三次無差別的結果就完全可以確診了。
大家紛紛傳看著這幾張血檢結果,用一種不可思議地眼神打量著她。
老人家很安靜,坐在椅子上不敢亂動,臉上戴著一塊自己用棉布縫得口罩,不知搓洗過多少次,邊角被磨出了許多毛絮。
被這麼多人圍著,老人家有些不知所措,手裡的那塊紙巾快要被她掌心裡的汗揉成紙漿了。
「陳招娣女士?」袁振華試探地叫了聲她的名字。
他的語氣平緩溫和,生怕這麼多人的陣仗會嚇到她。
老人家調整了下口罩的位置,連連點頭道:「是,是我。」
袁振華:「您最近身體有什麼不舒服嗎?」
「有什麼不適,一定要實話實說。」一旁替她檢查的醫生強調道。
老人家努力地回憶了片刻後,回答道:「就心臟有點不舒服,幹完活兒後心口總覺得悶悶的,別的也沒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