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定神,袁奕開始向大家說著這些天的研究成果:「一開始是我爸做的一台手術,我們發現那個高中生恢復得速度很快,症狀也比同寢室的輕了很多, 於是我們得知他在住院前服用過幾次連花清瘟膠囊、清熱解毒口服液還有雙黃連口服液這種中成藥……」
她來得倉促, 什麼資料都沒有帶,就連這些天每天的觀察筆記都落在了實驗室。
所以和大家分享發現過程時, 全憑腦海里的記憶。
「我們一開始想著會不會是只有幾種成分有效,所以給小白鼠分別餵了成分表裡面的藥材, 同時也給它們灌了那名高中生吃過的藥。」
「後來可以確定差不多有五六種藥材能減輕肺炎症狀,有連翹、金銀花、魚腥草和廣藿香這類中草藥,不過每一種中藥起到的作用和個體的適應情況也有不同。」
「但是根據這些天的觀察結果,這些中藥的共同作用更加明顯,吃了中成藥的小白鼠恢復得要快了很多,尤其是服用連花清瘟膠囊的小白鼠,起初症狀較輕的那兩隻這兩天已經差不多恢復健康了。」
袁奕有條不紊地說著這些天以來的發現,雖然說不出什麼西醫那種二四六八丁幾醇,一三五七什麼酸鈉這些專有名詞,但是「咳嗽有所緩解」、「鼻涕由黃變清」這些形容詞更接地氣。
專家們也不用刻意去記錄什麼,都是受過老祖宗智慧的子孫,自然懂得她這些淺顯易懂的話。
「所以就只是這麼簡單地實驗觀察嗎?」一名教授狐疑地問道。
戴著有色眼鏡看人,袁奕說什麼他們都能找出來問題。
錢懷民皺了下眉,開口正要替她出頭,卻欲言又止。
在錢懷民看來她的研究結果沒什麼不妥,不管是從尋找藥材還是分組對比,每一步都是按照程序來沒什麼可置喙的,但到了別人眼裡,就是能看到漏洞。
他能夠理解大家對一個「門外漢」的懷疑,畢竟他們不了解曾經袁奕在學校里的優秀,只知道她是個閒散在家的「醫二代」。
不過,他們能雞蛋裡面挑骨頭也算是一件好事。
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自己總不能一直替她出頭公然搞特殊化,也該讓她自己去面對這些質疑的聲音。
「不通過觀察研究那應該通過什麼?」袁奕反問道,「我們照顧病患,不就是通過觀察病患的症狀是否減輕來判斷病情的好轉嗎?」
另外一名教授又接著說:「用藥要以謹慎為主,現在你只是在小白鼠的身上做實驗,並不能證明藥物真的有效。」
教授低下頭,來回翻看了幾遍張一鳴整理的研究資料,眉心擰成了一團,「連花清瘟……之前沒有論文和研究能證明它能治療肺炎啊,更何況還是病毒性肺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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