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袁奕,你要說不出個四五六,我可得找你要個說法啊。」錢懷民著重點了袁奕。
「啊?我?」袁奕愣了一下道。。
錢懷民:「你爸和你愛人和病人接觸最多,對病人的發病症狀和緩解症狀應該很了解,你多去跟他們取取經,雖然咱們研究的是藥劑,也得結合到臨床方面才行。」
說到一半,錢懷民稍微挑了下眉,語氣裡帶了一丟丟八卦的語氣:「你平常不會只聊些閒話家常,工作上的事兒一點不提吧?」
「聊,聊啊,」袁奕連忙解釋,「我爸之前記一些筆記,我晚會去找他聊聊,應該……」
不等她說完,錢懷民就打斷了她的話,「別晚會了,現在就去吧,中午吃完飯回來就行。」
錢懷民話面上是要袁奕去學習經驗,其實心裡啊,不過是趁著這個機會讓他們父女夫妻多見見面罷了。
大過年的,大家都是有家不能回、有親不能見,只能每天跟這些冷冰冰的儀器打交道。
省醫和方艙醫院距離不算遠,即便如此,袁奕這幾天也只是年三十見了于濤和老爸一面,其他時候都跟著大家泡實驗室。
既然不會耽誤工作,能見見就見見吧。疫情之下,誰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也不用一直在實驗室里拘著自己。
袁奕:「哎,那我這就去。」
「看著點時間啊,」劉姐指了指手腕上的表,故意打趣她道,「可別只顧著兩口子恩愛,把正事耽誤了。」
劉姐現在是越來越愛拿她開玩笑了。
說起來也是結婚一年多的小夫妻,每每見面竟跟剛戀愛的小青年一樣青澀害羞,尤其是看到于濤殷勤的樣子,身為過來人的劉姐可最喜歡逗他們玩了。
被她這麼一說,袁奕的臉上不自主地漾起了兩片緋紅,開口要解釋,還不小心咬了自己的舌頭,「肯定,定耽誤不了。」
自己和他就是簡單的搭夥過日子,也沒有人家那樣的甜蜜和纏綿嘛。
兩口子倒是沒說錯,秀恩愛……嗯,這應該不算是愛吧?
中午,方艙醫院又出院了一批病人。
按照之前的慣例,護士對他們的住院資料進行了回收,臨走時還會給他們發一包口罩、一小瓶酒精噴霧還有一隻簡易的小藥箱,讓他們離開醫院後也能保護好自己。
袁奕坐在護士的旁邊,翻看著這兩天的住院資料,隨口問道:「爸,你發現這些出院的病人有什麼相似的特點嗎?」
袁振華:「……」
袁奕:「爸,好像不同職業的人痊癒的速度也不一樣,你說呢?」
袁振華:「……」署茨
袁奕:「爸,你是被毒啞了嗎?倒是出個聲啊?」
沉默了許久,見袁奕察覺到了自己失落的情緒後,袁振華狠狠地戳了她一眼道:「現在知道叫爸爸爸了,剛才怎麼沒見你想著跟你爸多聊幾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