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頓:……
話說到這,袁奕過去幾個小時受得氣才算是發泄了七七八八。
不過這道歉的要求也算不上是為難,畢竟這幾個月他們嘴皮子占了不少便宜,要是不讓他們當著全球人的面道歉,還真讓人覺得華國好欺負一樣。
卡爾頓幾次三番想要鬆口,可身後那隻無形的手逼著他不能妥協,「這件事我一個人做不了主,我們需要商量一下。(外語)」
「隨你們,」袁奕看了眼手錶上的時間,說完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我晚上還有別的事,你們好好商量吧,等商量好了再通知我們。」
袁奕剛起身,韋康言和其他外交部的成員也幾乎是同時起身。
韋康言:「那我們先走了,有事明天再聯繫。」
一場大戲之後,他依舊是溫文爾雅的翩翩君子,一句話直接堵死了卡爾頓他們的嘴。
走到會議室門口,袁奕倏地停下了腳步,「哦對,你們別想著用什麼齷齪的手段對付我,這裡可是華國,你要動我一根指頭,小心你們整個亮國都要因為新冠而給我陪葬哦。」
亮國可是做過不少這樣的事情,為達目的,更骯髒的事情也發生過。因此,袁奕有必要給他們提個醒,這樣做的代價是什麼。
特殊時期,大家的手除了消毒液外,最好不要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
從大使館出來,袁奕覺得整個人輕快了不少,她好像不是來提供幫助的,而是被請來罵人的。
「韋先生您不知道,平常看新聞里他們的那些話我有多生氣!」想想剛才自己的表現,袁奕有些懊悔,「大意了,應該罵幾句國粹的,讓他們好好學學怎麼罵人,要不就只會罵個碧池法克啥的。」
「你還會罵人?罵兩句我聽聽?」
還沒走到車邊,後排的車窗就慢慢地降了下來。坐在裡面的人正用一種審視地目光緊緊地盯著她:「小姑娘什麼時候學會罵人了?」
「老,老師?!」
看到車裡的錢懷民時,袁奕嚇得舌頭打結,話都不會說了。
拉開車門時,韋康言不住地向他伸出一個大拇指:「老錢,真有你的,袁奕真沒讓你失望!」
錢懷民得意地將手裡的報紙合上,「我就說這樣的事得找個牙尖嘴利的丫頭,真要換成我,第一句話估計都得罵起來。」
袁奕可算知道為什麼錢懷民要讓自己來了,因為他們一開始就知道今天要擺一局鴻門宴!
一開始知道亮國醫療部的高層要來,錢懷民自然是十分歡迎。但後來通過郵件交流,他才知道來的人是高層不錯,但並不是醫療部的人。他覺得這事兒有蹊蹺,就跟韋康言說了一下。
涉及到外交,自然是要用些手段的,經常泡在研究所里的人怎麼能舌燦蓮花說出些漂亮話呢?更何況錢懷民本就不是個會說話的人,再三考慮,這才選定了他親手帶出來的學生袁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