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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天比一天冷了,運動員們的訓練都在室內訓練場,外面的操場除了跑道每天使用被踩得乾乾淨淨外,被遺忘在角落的墊子上已經落了一層薄薄的灰。
今天周末,除了那些去參加比賽的運動員外,其他運動員都休息回家去了,偌大的訓練場就只有幾個負責保潔的工作人員。
雖然沒有人在,不過空氣中依稀能夠聞到的汗味,還是能感覺到平時這裡一定是濟濟一堂。
堆滿了啞鈴、沙包、拉力棒的器械室;擺放著吊環、單槓、高低槓的體操室;擁有400m長泳池的游泳館……這些運動員揮灑過汗水的地方,為國家培養了眾多人才。
「袁華家長是嗎?」劉教練快步從辦公室走出來,胸前掛著的鐵哨子左右搖晃。
三十出頭的年紀,劉教練渾身都散發出一股正直的英氣,尤其是那一雙蒼鷹般銳利的眸子,就連袁奕這樣的好學生見了,都難免有種壓迫感。
和每一次被叫到學校一樣,張翠華的臉上賠著同之前一樣的笑臉:「真是抱歉,我們家袁華是惹了什麼事嗎?」
「不算是惹事,就是……」劉教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從業這麼多年,他見過不服管的學員,見過恃才傲物的學員,但袁華跟他們都不一樣,所以嚴格來說,也不能算是惹事。
可惜年輕那會沒讀過什麼書,措辭了半天,劉教練才說道:「他很不守規矩,非要在人群里去當那個異類。」
不守規矩?異類?
聽到這些形容詞,相比張翠華的一臉疑惑,袁奕倒顯得很平靜:這可太正常了,要是那麼循規蹈矩,他還能是懟天懟地、無所畏懼的龍傲天嗎?
為了向她們解釋他是怎麼不守規矩,教練特地舉了幾個例子:
學員們每天都要早起負重跑五公里,大家都背著沙包保持整齊的隊形。他倒好,用沙包玩起了雜技,一會用頭頂著、一會用肩膀掛著,教練說他要背著才算,他也聽話地背了兩個,但手上和胳膊上掛著的卻一個都不肯放下,而且總會比隊友先跑完然後坐在一旁休息。
為了鍛鍊上肢力量,學員們會用重物掛在手臂上堅持一段時間,同時腳下也會扎馬步保持平衡。袁華偏是不走尋常路,光是掛手臂上還不夠,脖子上、腰上都得掛著,要不是找不到能用嘴咬的繩子,他還能再叼一個,只恨自己不是棵聖誕樹。
還有平常抓舉動作的練習……上次,他直接當著那多人的面,在頭頂揮舞起了一百多斤的槓鈴。
「這麼說吧,袁華他什麼動作都能完成得很好,平時測試的成績也總能拿第一,」說到這,劉教練都有些被氣笑了,「但他好像不是來練體育,而是來學雜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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