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紋呢, 從指紋這找到什麼線索了嗎?」
「別說指紋, 鞋印我們都查了,他抹得太乾淨了, 根本什麼都查不到。」
「你的意思是告訴我,一個小偷能穿過文物局的層層安保, 把文物給偷走?並且根本找不到一點線索,也沒有任何頭緒,是嗎?」
「我……我們盡力了。」
文物局有十幾名安保人員,他們花了一晚上時間把文物局上上下下查了一遍,除了內部人員的指紋和腳印外,就只有清潔工的。
除此之外,他們還看了文物局外方圓兩公里的街道監控。
這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出了文物局就不見了蹤影,最後一次看到他就是他踏出文物局大門時,對攝像頭比了一個「耶」的手勢……
「荒唐,什麼樣的人敢這麼囂張?」
眼看找回油畫的機會越發渺茫,氣得蔣嵩峻血壓「蹭」地一下就上來了,頭腦一暈,差點仰面摔倒。
還好袁國鴻反應夠快,從後面一把攙住了他。
這些天他們一直遊走在黑市之中,只為尋找更多遺失文物的下落。每天天不亮就和暗線接頭,偶爾還要跑到附近的村子裡見面,累得他們身形都瘦了一圈。
結果沒找到幾件寶貝,反而還被人偷了家?
也就是蔣嵩峻身體素質還算過關,再換個人,估計直接就嘎過去了。
「對不起,是我的問題。」
席彩虹連連道歉,平常她的脊背一向挺得最直,如今,她那一雙略微彎曲的膝蓋好像隨時都可能跪在地上,「我沒想到真有人會這麼大膽,偷東西偷到文物局,甚至還敢在倉庫放火。是我的錯,這個處分我來背。」
坐在椅子上緩了好半天,蔣嵩峻這才又開了口,「是,是誰負責這幅油畫的?」
孔祥明弱弱地回了一句:「袁奕。」
席彩虹私下狠狠地捶了他一下,繼續接上了他的話,「老師,袁奕她……她也是按我的要求修補這幅畫,畫丟了跟她的關係不大,是我的問題。」
提到袁奕,袁國鴻才注意到除了她之外,小組裡的其他人全都聚在安保室里和保安一起尋找小偷的下落。
「袁奕人呢?」袁國鴻問道。
「實驗室里的暗室里,」閆瑾急著袁奕開口解釋,「油畫丟了之後她就把自己所在裡面了,再沒有出來過。」
暗室是實驗室里特殊的修復室,有些文物碰到光線會損傷,只能在暗室里進行修復。
因為擔心會有人突然打開暗室照入光線,所以暗室的門鎖開關是在裡面。外面的人刷卡后里面的人如果沒有通過,門就不會打開。
油畫丟失,責任最大的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