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有可能的,是葉知許出門見的人。
應該就是這樣。
只能是這樣。
也就是說,她認為的小傻子,已經在有心人點撥之下,藉助葉老太爺的疼愛之情,在身邊築起了阻人窺探的高牆。
崔氏深恨自己遲鈍,一陣氣血上涌。
「綠翡!」她聲線尖銳,又有些發顫,「去請四表少爺!要快!」
綠翡應聲出門,不消片刻就折回來,隨她進門的,正是崔定初。
他眉宇間不復平時的溫和內斂,透著陰鬱陰鷙,語氣近乎質問:「怎麼會出了那種事?」
「你問我,我又該問誰?」崔氏因為被侄子冒犯,也沒好聲氣,「我要是在家,興許還能攔下,把那個殺千刀的女道士攆出去,可我不是不在麼?不是去給你傳話了麼?你這個孫女婿,人家很是瞧不上呢!」
崔定初輕吁出一口氣,緩和了神色,解釋道:「興許您還沒到家,我就聽說了看手相的事兒,忙趕過來了。茲事體大,失了分寸,姑母勿怪。」
崔氏不置可否,說了先前的結論,「……如果不是外人作祟,那就只能是我們眼瞎,把狐狸錯看成了兔子。」
崔定初有數日沒見到葉知許了,有一刻的難以置信,但很快就收拾心情面對現實,斟酌著對策。
崔氏看他一眼,有意無意之間,開始推卸責任:「要說我遲鈍,也行,可這幾天來那丫頭的每件事,我也都告訴你了。這大抵就是防不勝防吧。」那丫頭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任誰反應的過來?
崔定初沉默良久,道:「我要見她。」
崔氏無所謂,剛要喚人去請葉知許,就聽他又道:
「明日上午,不論如何,我要見她,在外面。」
崔氏若有所覺,「到時要看你怎麼讓人傳話了。我不好強令她去見你,於理不合。」
「但您可以幫我。」崔定初道,「明日做兩手準備,也算是投石問路。」
「你說來聽聽。」
.
崔定初前來的事,葉知許只當不知情,請安時見到崔氏,道:「沈管事後天有時間,地方定在了悅來茶樓。」
「你辛苦了。」崔氏心裡在用照妖鏡看葉知許,一時覺得一如既往,一時覺得什麼地方都不對,這叫一個煎熬。
葉知許見崔氏神色憔悴,當然曉得因何而起,一旁的葉知薇卻一頭霧水,問道:「娘這是怎麼了?剛一回來就有煩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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