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薇在人前都是硬撐著,在房裡是終日臥床將養。見到葉知許,面上現出了喜悅而矜持的笑,坐起來倚著床頭,請葉知許落座。
葉知許尋由頭打發了服侍在側的下人,說起一事:「我聽說,父親見過你之後,在茶樓就吐血了,等回到住處,情形更不好,昏迷了好幾個時辰。」
「……」葉知薇瞧著她,「你消息怎麼這麼靈通?」
「擔心他和馮氏再出么蛾子,自然要差遣人盯著。」
葉知薇釋然,隨後低下頭,有點兒犯愁:「這事兒你不說,我也要告訴你——我每日都要見大夫,大夫也聽說了他的事,跟我說了他的情形,像是真病得不輕。我怎麼也有些做賊心虛,要是祖父知曉是我氣的他,會不會發作我?」
「哪兒能啊。」葉知許道,「咱們老爺子要是知道了,誇你還來不及呢。噯,不過我真是好奇,你都跟他說了些什麼?」
葉知薇見她一臉八卦的樣子,心生笑意,「沒叫眼線聽窗跟兒?」
「我倒是想,那倆小子不大精通那一套,早知道會換更得力的。」
葉知薇略一沉吟,娓娓道來。
葉知許聽完,忍不住握了握她的手,「說的好。這就難怪了,換個氣性大的,早去上吊了。「
葉知薇笑出來,回應般捏了捏她手指,又叮囑:「這種話悄悄兒跟我說就行了,千萬別跟別人說,不好。」
「嗯,我聽你的。」對方打小就是小大人的做派,葉知許樂得賣乖。
葉知薇微微側頭,端詳她一會兒,認真地說:「姐,經了這些事,你變了不少。如今這樣子招人喜歡,可千萬別變回去。」
葉知許哈哈地笑。
葉知薇被她情緒感染,也笑了一場。
葉知許噙著笑回到房裡,大氅還沒解下,豆蔻就匆匆到了她身側,悄聲道:「公子要見您,不便登門,只好請您到他居處。報信的人也不曉得是為什麼事。」
「那就過去一趟。」稟明老太爺,知會了二夫人,葉知許離府去了扶焰的住處。
她心裡是有些七上八下的,因他從不曾臨時約見,莫不是出了什麼事?
走進書房院,在廊間望見他挺拔瘦削的身影,感覺與素日不同,絕不是心緒愉悅的樣子,她的心又往上提了提。
扶焰聽到腳步聲,循聲望過去。
他的目光深邃悠遠,是在看她,又像是視線已穿過她,望著無形的遠方。
葉知許忐忑地走到他面前,關切地問:「你還好麼?」
扶焰本想說好,話到嘴邊卻改了:「不大好。請你來,就是要跟你商量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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