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他成全。
在她面前,他只需做因她入夢才趕來結識的有緣人。
當然,有些人,他得為她接茬找補。
回到家裡,葉知許正如所說過的,還是有些懵。
靜坐在窗前,望著院中盛開的梅花,回想著扶焰的一言一語一舉一動,時不時的,心就會砰砰跳,亦或不自主地笑出來。
居然,會開心到這地步。
這可不行,這不就又犯了沉不住氣的老毛病了麼?
八字還沒一撇,不,或許根本就不會有——他要用什麼法子,能夠跨越官宦門庭與漕幫的界限?
思及此,葉知許唇角眼中的笑隱於無形,倒不是沉得住氣了,而是高興不起來了。
自從上次見過葉知許,崔定初就被關了起來。阿四見過他兩次,認真琢磨著那一類刑罰最適合他。
阿四這裡還沒想好,扶焰已有了主張。
是夜,崔定初被帶到扶焰面前。
書房裡的燈光明晃晃,扶焰坐在太師椅上,凝眸打量著崔定初。
與上次匆匆相見時不同,崔定初在對方的注視下,感受到莫大的壓迫感,令他下意識地連呼吸都屏住,時間稍長,幾乎窒息。
扶焰自報家門:「我是扶焰。」
崔定初不自覺地後退一步,剎那間,猶如醍醐灌頂,那些想不通的事情,在知曉對方身份之後,便全部有了解釋。
「怪不得,怪不得……」他喃喃道。
「官府讓你死,你不肯;我要你活,只是不能活得舒坦。」扶焰說,「給你兩條路,你看著辦。」
崔定初卻問道:「公子和葉大小姐——」
其實不需理會,但是扶焰回答了,「她是我的意中人。我要娶她,不論付出什麼代價。」
崔定初的手指抽搐了一下,身形晃了晃。
扶焰饒有興致地瞧著他。
良久,崔定初才能出聲,「公子方才說,給我兩條路。」
扶焰的語氣平靜到沒有任何情緒,「一條路,放逐荒島,自生自滅,有去無回;另一條路,自宮做太監,有一位貴人需要你這樣的人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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