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一見你就看中,也是先被你這張臉矇騙住。」葉知許沒好氣,「別耍花腔,快跟我交個底。」
扶焰笑了一陣,窩到躺椅上。
葉知許跟過去,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他一旁。
扶焰拉過她的手握住,沒直接回答她,「漕幫幫主在我看,不過是最大的地痞流氓頭子,就像素齋一絕的一雲大師,是和尚里最成氣候的吃貨。」
葉知許沒撐住,笑出聲來。
「一雲大師不可能還俗,漕幫幫主卻本就是新舊更替,誰不想幹了,也能撂挑子走人。」扶焰用手指撓了撓她手心,「明白了?」
笑容一點點斂去,葉知許靜靜地看住他。
「漕幫與官宦門庭結親犯忌諱,江湖人卻是不然。說白了,到底誰是江湖人?官員又有誰當真不曾趟過江湖的渾水?」扶焰握了握她的手,「日後我手裡還有佐焰盟,幾十個佐焰樓的事情一向不少,我們可以一起挑選些人,出手幫襯一把,過些年再轉手他人。你要是嫌我太清閒,那就多生幾個孩子,一準兒把我拴住。」
「有句話被人說濫了,我卻不得不說——我何德何能?」葉知許輕聲道。
「收留一個天生的浪子,給浪子一個家,這就是最大的功德。」扶焰煞有介事。
「你啊,你這個人啊。」葉知許抬手,撫著他面頰,勾勒著那俊顏的線條。
「再這麼著,我可要把持不住,跟你耍流氓了。」扶焰把住她的手,送到唇邊,摩挲著那細嫩的肌膚。
葉知許被燙到一般收回手,下一刻又抱怨:「跟你說正事呢,你總往歪處扯。」
扶焰仍舊不打正板兒:「又說錯了,以後這就是我們的正事,旁的一概是亂七八糟的閒事。」
葉知許越來越發現,他心裡歪的邪的一大堆,人前不說罷了。
便在他這樣的插科打諢中,說定了他們來日大致的方向,讓葉知許連好好兒感動、言謝的機會也無。
但是,這樣也好,這樣才好。餘生那麼長,她多的是時間機會為當下諸事回饋。
這一年臘月底,馮氏病故在葉懋平的宅邸;葉懋平草草安葬她之後,拖著病體、帶著兩個兒子去往他鄉,沒與任何人道別。
他已想通了一些事,尤其已經有自知之明:他的道別,是給別人平添煩擾。
他也隱約明白,日後單憑他的能力,日子好過不了,就算他有能力,二弟三弟也不會給他出頭的機會,避免再生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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