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容斂接過母親手裡的剪子,替她修剪著枝條,和他們聊了陣子閒話。
何煙瞧出他有事而來,也老早就注意到他唇角那處傷口,「容斂,你唇角是打哪傷到的,上藥了嗎?」
祁容斂面色不改地回答:「被咬的。」
何煙愣住了。
正喝茶的祁老爺子也沒反應過來,險些嗆住,立馬盤起右手上戴著的那串佛珠。
何煙總算是回過神來了,這下是連半點修剪花卉的心思都沒有了,眼眸里是壓抑不住的笑意,「快和我說說,是哪家的千金?商量著要結婚了沒?」
一旁的祁老爺子假裝出不太在意的模樣,實際上手裡的佛串盤得飛快,早就將他的心思暴露得徹底。
祁容斂沒立刻回答,反倒先問祁老爺子,「您降壓藥和救心丸在嗎?」
老爺子事業風光,酒局飯局幾乎天天都有,到了年紀,身體還是不免出現些情況。
「在的,我時刻備著呢,就在這裡。」何煙說著,拿出了藥,「你也不用擔心你父親,這是喜事,他高興是高興了些,也不至於要吃藥。」
祁容斂還是去倒一杯溫水,放到祁老爺子跟前,這才緩聲開口。
「她的名字喚做姜梨。」他沉靜地補充道,「是譚家譚明海今年剛認回來的女兒。」
聽到他說的這話,祁老爺子終於端不住了,瞪大眼,差點沒順過氣來。
這不就是祁從賢選來給祁驍當未婚妻的姑娘嗎?
何煙給老爺子順著氣,內心也萬分驚訝地說:「容斂,你沒有在開我們的玩笑吧?」
祁容斂頷首。
「我從不開玩笑,這次過來,就是想請父親出面,斷了小驍的婚事。」
祁容斂現在雖管著整個君祁,但於情於理,祁從賢都是他的二哥,祁容斂無權越過去過問他們的家事。更何況,祁從賢與譚家商量婚事在先,他認識姜梨在後,傳出去對姜梨並不好。
祁老爺子就差吹鬍子瞪眼了,嘴裡喊著:「你們……」
「父親,這件事因為我而起,我來這裡找您,和姜梨、小驍都沒有關係,他們並不知情,真正想解除婚約的,不是他們,而是我。」
他將讓人拿來放在祠堂的家鞭,接過它放在石桌上。
「父親母親,我知道這舉動不妥當,祁家的規矩家法我也受得了,無論如何,今天這婚約必須勞您取消。」
祁老爺子半天說不出話來,罵了句「混帳」,沒去碰石桌上的那鞭子。
「你走吧。」祁老爺子只說道,「今天這事,我就當沒聽見,至於他們倆的婚約,我不干涉,由他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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