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麼可怕!】
姜梨可不想干割下自己耳朵的事情,她當機立斷道:「你趕緊放回去吧,我不喝了。」
他將手裡那瓶綠色精靈一樣的酒放回了架子上,拿下一瓶低度數氣泡酒,用起子打開金屬瓶蓋,往裝滿冰塊的冰杯里倒酒,遞給她。
姜梨接過來,小小地喝一口,暗嘆可惜他不懂得調酒,真是浪費了個這麼大的酒櫃。
在她喝的時候,他雲淡風輕地繼續說。
「十多年前,禁酒令已經解除了,側柏酮的毒性是大劑量服用才會出現的,至於畫家割耳的事情,也就只是個無從考證的傳聞。」
姜梨立刻意識到,自己又被這狗男人戲弄了。
他居然敢危言聳聽。
【扣分!居然敢用割耳朵來嚇我,我要把你之前積累的分都扣光!】
姜梨氣不過,踮腳把那瓶酒又拿下來,想用起子打開,被他用輕飄飄地用手指摁住手腕。
男人俯下身,說話時的氣息繞著她的耳,酥酥麻麻的,偏生語氣又淡得不帶任何風月色彩,「小梨,你想清楚了,雖然它本身不致幻,但這麼高的度數,也足以出現同樣的效果了。」
他那略微有些粗糙的指腹,就搭在她脈搏跳動的手腕處,她能感覺到自己略微加快的脈搏,貼著他的皮膚一跳一跳。
她慢吞吞地停住,把起子放下,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重新拿起玻璃杯喝著氣泡酒。
姜梨開始胡言亂語地說起點別的,轉移自己一不小心就變燙了的思緒,「你這裡怎麼還有低度果味氣泡酒的。」
【這些男人,不都覺得果味氣泡酒不夠滋味嘛,他居然這裡放了十幾瓶,各種口味都有】
「有人想喝酒,又酒量不行,我當然要備著。」
姜梨想到司機邱叔之前說的,像只是很不在意一樣地問:「誰?你外甥女嗎。」
她記得邱叔說過,他有個關係尚可的外甥女。
「不。」他晃著杯子,斂眸慢聲道,「是你。」
姜梨覺得不行。
再這樣下去,她現在就想把他從黑名單里拉出來。
急匆匆地喝完了杯子裡最後那點酒,她說道:「我去看看我那來電了沒。」
壞消息,她那裡居然還沒有來電。
姜梨遺憾地回到通著電的明亮房間,祁容斂已經換上了睡袍,他那睡袍比浴袍還要低領,一不小心地就瞧見了他線條分明的胸肌。
【這幾天的祁容斂為什麼變得誘人了這麼多,好想啃一口,這也太鍛鍊我的控制力了】
她恨不得現在就拿個木魚來敲,再放一首大悲咒清心。
沒辦法在現實里這麼做,但她可以在腦海里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