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一問,不過是想試探自己會在沈然心中留有什麼位置。
結果沈然卻否認了。
長著那樣一張招人的臉,又貴為少宗主,怎麼可能還是個雛兒。
「沒有?」泠月無情拆穿,「單是在摘星樓里我就撞見過兩個,沈少宗主。」
「什麼兩個?」沈然愕然。
泠月雙指捏住沈然的下頜骨,刻意用了些力氣,似乎是在懲罰他的多情與善忘。
「柳姍姍,還有給你送早膳那位漂亮姑娘。」
沈然被迫揚起下巴。
這個姿勢很不舒服,他只得撐著泠月的肩膀保持平衡。
即使被這麼失禮地逼問,他也沒覺得受到冒犯。
不是沒有脾氣和底線,但對著泠月,沈然就是願意給出諸多縱容。
哪怕人品一再被懷疑。
其實也怪他上次沒有解釋清楚。
「我跟你說過的,我只吃了那個姑娘送來的早膳而已,碰都沒有碰過她。」要不是對方說是泠月給他的早膳,他根本不會吃。
而且他都不太記得那個姑娘的長相了。
「柳姍姍又是誰?」
其實這兩個是同一個人。
只是沈然一直不知道柳姍姍的名字,而泠月那天早上並沒有見到屏風內的姑娘長什麼樣。
「你我第一次在摘星樓見面那次。」泠月幫他回憶,「你不是一成年,就大張旗鼓地跑去花樓里點姑娘麼?」
沈然連連搖頭:「就是喝了酒,沒有做別的。」
「跑花樓里單純喝酒啊。」泠月手上加重力道,明顯不信。
很奇怪,他明明不在意這些的,但是越問越窩火。
「不管你信不信,就只是喝了酒。」沈然拿不出證據,只得努力剖白自己,「長這麼大我連女孩子的手都沒有牽過,和男生也沒有越界行為,更沒有對誰動過心。」
這話剛說完,箍在下巴上的力道猛然加重,沈然疼得皺起眉峰。
「這麼純情啊沈少宗主。」
看到沈然吃痛,一股邪火自泠月心口處深處翻湧而起。
他本就欲.火焚身。
因為怕嚇到沈然才刻意拖時間,見到沈然無助脆弱的一面,一直不曾平息的慾念愈發叫囂起來。
想迫不及待得到眼前精緻易碎的少年,更想要……徹底毀掉。
泠月眼底暗色洶湧,箍著沈然下巴的手漸漸向下。
刻意或者是不受控制的,一寸寸緩慢撫摸過修長白皙的脖頸,在精緻的鎖骨上停留片刻,然後一路向下,探入衣領深處。
「泠月……」沈然受驚似的按住在胸膛上作亂的手,聲音碎成一片,「這……不……不行……」
掌心下是如雷般的心跳聲,泠月停下動作,嘴上卻說道:「不是說好隨便我做什麼的麼?怎麼,你要變卦嗎?」
這一次受到的驚嚇實在太大,沈然忘了將泠月不規矩的手推開,反而一直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