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行為確實不對,但是唐雷諾也好,還是那個連康祺,這兩隻蟲跟他們都有過節。
多防一手總沒錯。
俗話說防人之心不可無嘛。
哦,在這個蟲族世界,就是防蟲之心不可無。
要不是因為偷聽,他們也不會知道這兩隻蟲竟然在打歪主意,提前將隱患扼殺在搖籃中。
沈然是知道陸長寧思想保守,道德底線也很高。
試探性地問道:「是因為我用精神力觸手偷聽他們的談話,你覺得這個行為觸犯他們的隱私,覺得沒有安全感,所以認為我可怕嗎?」
如果他想,確實沒有蟲能在他面前有任何隱私可言。
但他不會那樣做的。
「我不會沒事隨便用精神力觸手的,也不會去偷窺你,探查你什麼的,老婆,你不要因為這個怕我。」沈然趴在陸長寧背上,撒嬌保證。
「不是因為這個。」
「那是因為什麼?」沈然實在想不到了。
陸長寧又不吭聲了。
這樣沉默的氣氛,很像冷暴力。
有著淚失禁體質的沈然,眼眶隱隱泛紅:「老婆,你說嘛,到底是因為什麼你覺得我可怕,不要讓我猜,我猜不到。」
陸長寧是直脾氣,沒想著說話藏一半,讓沈然干著急。
他只是以為話已經說得這麼明白了,稍微動動腦就能明白原因在哪裡。
卻沒想到,沈然一點都沒明白。
是真的不明白,還是故意裝傻呢?
算了,既然都說不明白了,那就當不明白吧。
他再說直白一些就行了。
陸長寧閉上眼睛,耳邊迴響起唐雷諾說的那些誅心之語。
光是回憶,他就覺得又經歷了一次剜心之痛:「唐雷諾說的那些話,你一個字都不相信嗎?」
沈然毫不猶豫地回道:「不相信。」
「為什麼?」
「他說的又不是他自己的事情,我為什麼要相信他?」
「那你……」這個回答陸長寧還是可以接受的,繼續問,「不好奇他說的那些事嗎?」
「好奇的。」
「那你、從那間包廂回來後,怎麼不問我呢?」
沈然道:「在外面不方便說這些事,我就沒問。」
「到家後,你怎麼還是沒有問?」
不僅沒有問的意思,還若無其事地做其他的事情。
這樣的行為,陸長寧看在眼裡,只覺非常的反常。
沈然:「我是想著,等你想要告訴我的時候,你自然就會說了,我不想逼你。」
這麼通情達理?
都接近蟲神的品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