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諳吸吸鼻子,儘量吐字清晰:「摘腺體。」
「你說什麼?」以為幻聽了,沈然又問了一遍。
「我說,」宋以諳語氣越來越平靜,「明天你帶我去醫院把腺體摘掉。」
腺體是分泌信息素的,是Alpha和Omega所特有的。
沈然是知道這個的。
他將腺體理解成一種獨特的器官。
器官怎麼能隨隨便便摘除呢?
哪怕是可有可無的闌尾,既然長在身上,非必要是不可以主動拿掉的。
「為什麼?」沈然欺身過去,雙手捧著宋以諳的臉頰,語氣異常的輕柔溫和,「為什麼想把腺體摘掉?」
這春風一樣溫柔聲音……
宋以諳剛止住的淚水,又從眼角滑落:「因為……因為……」
明明是自己做的決定,卻哭得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不哭,不哭哦。」沈然抽出濕巾給宋以諳擦眼淚,然後又邊哄邊親他的眼角和臉頰,在親到嘴角的時候,宋以諳偏過頭去,不給親了。
沈然自然不會勉強,又揉揉他的額頭鬢角。
等將人安撫的差不多了,再次問:「能告訴我原因嗎,老婆。」
「老婆」這兩個字放佛有魔咒,宋以諳的眼神立馬變了。
變得不再平靜,和冷漠。
他主動蹭了蹭沈然的手心,藍黃色的異瞳盛著不堪觸碰的脆弱:「你真當我是你老婆嗎?」
「你就是我的老婆,」沈然不管宋以諳願不願意,低頭在他唇上重重親了一下,「生生世世都是我的老婆。」
這霸道到有點中二的台詞,沒有引起宋以諳任何吐槽。
他拉下眼前的睡衣領口,也親了下沈然的雙唇,語氣決絕:「帶我去摘腺體吧,明天就去。」
「原因呢?」沈然執著地追問。
宋以諳摩挲著沈然天生嘴角上翹的紅潤唇瓣,回答:「我好喜歡和你親親,我想和你親久一點,想和你……」
白嫩的手指鑽進唇縫裡,按壓緊閉的牙齒,想要敲開探進更深處,邊用行動解釋,邊訴說心中所願:「想和你深吻,咬你舌根那樣的吻。」
聽起來有點恐怖。
沈然明白是什麼意思,將宋以諳的手指從嘴裡拿出來:「可以,我們現在就可以那樣接吻,不用摘腺體,這跟腺體沒有關係。」
「有的。」
「哪裡有關係?」
「不摘腺體的話,你一親我,我就會釋放伏特加信息素,把你醉倒,我們根本沒辦法進行正常的親吻,更沒辦法做那種事,」宋以諳說著說著,恨不能現在就去醫院,「我不想要腺體了,它是累贅,我好討厭,我不要了,我要把它摘掉。」
沈然:「……」
這小孩子一樣任性的話語,聽得人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