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訝啊。」沈然做不來誇張的表情,只得嘆氣道,「大概我最近演高冷的角色演習慣了吧,不要管我了,你是從哪知道這個事情?」
李一澤是知道自己的小男友一直情緒很穩定,便不糾結他的表情問題,回道:「剛剛在保姆車上的那個女人,就是我的親生母親。」
「她怎麼找到你的?」
李一澤一愣,想了半天,發現這個問題從來沒有問過對方,搖頭:「我不知道,我沒問。」
「那她怎麼知道你是她的孩子的?她的孩子丟了嗎?」沈然又問。
這個問題,李一澤依然忽略了。
他將額頭抵在沈然額前,說道:「我怎麼這麼笨,什麼都沒問她。」
「你一點都不笨,只是這個事情太過于震撼,讓你受了打擊,讓你失去了平時的判斷力,沒關係,她不是還在麼,一會兒我們去問她。」沈然給李一澤順背。
「她找到我就只是告訴我,她是我的親生母親,然後……」李一澤實在是不想說對方找他的目的。
他已經夠生氣了,不能讓小男友跟著生氣。
「然後什麼?她找你要錢嗎?」
李家家底豐厚,沈然能想到的只有這一個目的。
「不是。」李一澤不想讓小男友亂猜,直接給出答案,「她丈夫,也就是我親生父親,得了肝衰竭,她來找我,讓我去配型,捐獻肝臟。」
「???」沈然拉開兩人的距離,震驚地看向李一澤。
想到什麼後,眉目收斂,帶有指責意味道,「所以,你突然下山,就是要去做配型嗎?」
「……對。」李一澤垂下眼眸,不敢再看變了臉色的小男友。
「我、我不是說過,以後你遇到什麼事情,要第一時間跟我說的麼?你怎麼不聽啊。」沈然心疼得抱住李一澤,一手握住對方的腰肢,帶有懲罰性質的用了力氣。
李一澤腰部最是敏感,當即身子一軟,癱在沈然懷裡。
他委屈地扁著嘴,任淚水打濕眼眶,哽咽道:「我知道我錯了,不應該瞞著你,可是……那是我的親生父親,雖然沒有養育我,但畢竟是他們把我帶到這個世界的,我不能、不能見死不救。」
「沒不讓救啊,你別哭。」沈然想推開李一澤,給他擦眼淚,卻發現被對方緊緊圈著脖頸,想要掙脫出來,就得使用暴力了。
他哪裡捨得暴力對待老婆,只得維持緊密相擁的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