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的診斷推翻了宇文顥自認為是毒蚊子的定論,這應該是加拿大本土特有的一種大蜜蜂叮的,毒性強,不太好治,估計還會再多腫些日子,之前宇文顥抹的藥膏對付不了這種大蜜蜂的,醫生開了特效藥,建議他不如在家休息兩日先不用去學校,倒不怕別的,主要是耳朵腫起來不好看,而且又痛又癢,會很折磨人。
剛把車開回家,宇文顥就不禁皺了皺眉,隔壁門口停著兩輛車,那兩個叫楠楠和玲玲的小孩,隔著老遠就能聽見他們的喊叫聲,哥們姐們又來了,朋友多了不起嗎?誰還能誰陪一輩子?煩,看樣子今晚也別想早睡了。
令宇文顥沒想到的是,下午覺也打了水漂,隔壁不僅人聲嘈雜,還傳來了國人特有的一種娛樂項目——嘩啦嘩啦的洗牌聲,悅耳、勾魂,當然,這只是針對愛打牌的人來說,至於宇文顥,就三個字:煩死了。
打牌聲持續到……第二天凌晨。
宇文顥呆呆地坐在床上,裹在被子裡,木然地將耳機塞好,即便如此,嘩啦嘩啦推牌洗牌的聲音,仍然穿牆入門,不肯放過他,間歇地還伴隨著幾聲男人豪爽的笑聲,怎麼聽都像是拾人牙慧的鮑皇叔。
他不能報警,因為這聲音似乎不夠級別,不能自己神經脆弱,就杜絕一切聲音的作祟。
他也不能拿著擴音器再去喊叫,因為恐怕被報警的是自己。
他能做什麼?
跳下床,拿出畫筆,以最快的速度在紙上宣洩著,這可能是宇文顥創作也來,靈感來之最快的一副作品了——
其他三人都是陪襯,主角鮑皇叔,端坐在麻將桌前,還是卷著袖子叼著煙,只是,頭上多了兩隻驢耳朵,滿目猙獰,邪惡的笑著,一張驢嘴呲著一排大齙牙,驢叫道:槓上開花,嗚哇——嗚哇——
一摔畫筆,沖回床上,也許是耳朵癢的難受,也許是基德吃了藥也拉不出耳釘來,或許是隔壁的麻將聲,又或許今天還是個特殊的日子……很久沒這麼心煩意亂了,連帶著自己都有點討厭自己,總之就是:煩死了!
第8章 偷窺
第二天起了床,已近中午,宇文顥連忙去地下室查看,謝天謝地,基德終於拉粑粑了,貓盆里一坨新出爐的,基德蹲在一旁,眼睜睜地看著宇文顥皺著眉頭,抿著唇,用一根細棍慢慢地扒開條狀物和額外贈送的兩個球狀物,還得趕緊的,等粑粑幹了,更不好弄了。
極限挑戰後,結果卻大失所望,粑粑都扒拉碎了,也沒看見那枚耳釘,初戀還在基德的肚子裡,不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