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顥瞅著這個撿破爛的首都人民,鮑皇叔的反應賊快:「我又給首都人民長臉了是吧?」
輕輕白了他一眼,宇文顥無話可說。
「誒,你猜威爾太太還跟李艾說什麼了?」鮑皇叔捂著腰子,往宇文顥跟前湊了湊身。
宇文顥不接茬,愛特麼說什麼說什麼。
瞅著男孩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鮑皇叔不知為什麼忽然笑了下,又往前湊了湊:「她還說,你在這住了三四年了,在XX大學讀藝術,除了偶爾幫庫伯太太除除草、買買東西,基本不和別的鄰居往來,還說……」鮑皇叔頓了頓,然後慢悠悠地說:「人嘛……雖然英俊,但是不愛講話,對人不太友好,應該還沒有交往的女孩子……真的假的?」
宇文顥不動聲色地看過來,對上鮑皇叔別有意味的目光,絲毫不退讓,語氣依然平淡:「哦,是嗎,以後關於我個人的事,你直接來問我,一手材料總比二手傳的更靠譜些。」
鮑皇叔砸吧了下嘴,坐正了身子:「可惜,我對一手還是二手的,都沒什麼興趣,您還是自己留著吧。」
媽的,缺德玩意。
「你為什麼買死過人的房子?」懷著一絲報復的心理,宇文顥單刀直入地問。
鮑皇叔倒也很坦白:「便宜啊,拋開其他的不說,看了那麼多房子,都沒啥感覺,偏偏這棟,第一眼就喜歡上了,典雅大氣,也很乾淨,他們帶我看過一家印度人住過的房子,一進去就聞見一股咖喱味,好嘛,連牆上都是那味,而且這邊整體環境也好,離李艾家又不遠……」
宇文顥冷聲打斷了他的話:「我就是隨便問問,其他不感興趣,你沒必要嗶嗶的這麼詳細。」
媽的,小兔崽子。
一推車門,鮑皇叔扶著腰,悻悻然地說:「我下去抽根煙。」
「鮑玄德。」宇文顥叫了他一聲。
鮑皇叔扭過頭來,黑漆的眼裡閃著碎碎的光,隱隱的,似有期待。
「你住這棟房子,不用害怕。」一絲難過,從年輕男孩的臉上稍縱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