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嗎?」宇文顥終於開腔了。
鮑玄德猶如聽到天籟,重展笑顏,嘴卻不停:「你看咱倆,街里街坊的,又都是同胞,沒必要把關係弄的這麼緊張,我這不也是心疼麼,哦,我說的是心疼基德,你可別誤會……」
「還有嗎?」
「還有啊,給你提點小建議,僅供參考,別動不動就拿東西砸人臉,咱中國人有句老話,打人不打臉,鑑於我先有失於你,就不跟你計較了,這事咱倆扯平。」
「還有嗎?」
「嗯……暫時先這樣。」鮑皇叔重新友好地伸出手來:「和解吧。」
宇文顥也伸出手來,將最後一口剩包子,塞進友鄰寬大溫暖的掌心裡,趁對方低頭的一瞬間,嘭地關上了門。
瞬間,門又開了,鮑皇叔還站在原地瞪著手裡的包子呢。
「還我錢。」宇文顥從表情到語氣,凍死個人。
目光交戰,各不退讓,鮑皇叔眯起眼,將手中那口殘剩的包子緩緩地噻進嘴裡,一邊嚼著一邊說:「錢我還過了,是你不要。」
「你真噁心。」
「遠不及你。」
「回家玩你的杯子去。」
「小兔崽子……」
嘭——門再次被摔上,又被鮑皇叔一拳砸得痛叫了一聲。
基德終於回家了,跳上沙發,看電視,也不理宇文顥,宇文顥也沒時間搭理它,先把圍牆下的洞,填了個結結實實,我叫你們挖,再挖剁爪,先剁貓爪,再剁人爪。
舉著一袋妙妙鮮,看著基德不要臉地舔乾淨,宇文顥鄭重其事地說:「以後你不會再有機會去院子裡了,這是懲罰,懂了嗎?」
基德吃完妙妙鮮,吧唧著嘴,小爪洗著臉,置若罔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