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腳拿開。」
「喝水嗎?」
「我叫你拿開。」
「喝不喝水?」
宇文顥翻過身,背對著鮑皇叔,繼續睡,別說,還真有點渴了,忍不住舔了舔微微發乾的嘴唇。
鮑皇叔的腳,從被窩裡抽走,起身忙了會,不一刻,一杯帶著香氣的熱牛奶舉到了宇文顥的跟前。
宇文顥打量了一下,沒動窩。
鮑皇叔嘖了一聲,不耐煩的勁又出來,將牛奶往前一送,差點杵到宇文顥的鼻子。
宇文顥向後一躲,兩眼一翻:「我不喝熱牛奶。」
「還特麼挺事,聽哥哥一句勸,別跟老外竟學那些沒用的,你就是在這土生土長,體質上也是中國人,不能什麼都葷冷不忌的,這病就怕再凍著涼著,病沒好之前,不許碰涼東西,噥,聽話,把這奶喝了,緩緩神,待會吃晚飯。」
宇文顥望著眼前溫熱的牛奶,下意識地向病房裡看了看,桌板上放著一個保溫壺,還有一套保溫桶。
鮑皇叔隨即道:「咱中國人不喝熱水是不行的,這是最起碼的養生之道。」
也是渴壞了,宇文顥忍辱負重地接過杯子,咕咚咕咚,一口氣喝了大半杯,唇邊半圈月牙白,注意到鮑皇叔看過來的眼神,趕緊舔了。
鮑皇叔還是笑了:「你這樣子,真像基德。」
基德?!宇文顥猛然想起來的樣子,又遭到鮑皇叔的打擊:「行啦,等你想起它來,早特麼OVER了,放心吧,我每天回家一趟,餵貓鏟屎,全包了。」
「你?回家?回誰的家?」宇文顥又緊張起來。
「回你家啊,免得你又說我偷貓,哦,我跟你們老師把鑰匙要過來了,我看人家也挺忙的,就讓他走了,你要的東西都給你帶回來了。」說完,鮑皇叔一努嘴,一個袋子堆在床邊的沙發上。
宇文顥閉了閉眼,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
一個聲音又幽幽地響起:「誒,我說,你是不是好幾天都沒換過內褲了?」
宇文顥緩緩地睜開眼,有氣無力地望著鮑皇叔。
鮑皇叔幾分戲謔的語氣:「放心,沒你的許可,我沒在你家瞎溜達,就在樓下餵了個貓,衣服啊東西都是你們老師拿的,我看了眼,你們老師挺細心的,拿了內褲……要不要現在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