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鮑皇叔也沒有再來任何信息,安靜得出奇。
三個教授買了不少的好酒,因著晚上學校還有活動,買完酒也沒耽擱時間,匆匆趕回多倫多,宇文顥到家的時候,才下午四點多,看了眼手機,鮑皇叔自從發完小論文後,一天了,咋連個屁都沒放?
肚子咕嚕一叫,宇文顥翻開冰箱門,就半瓶牛奶和一塊三明治了,懶得做飯,再過一會,隔壁該是飯菜飄香的時候,鮑皇叔這人吃飯從不湊合,一個人也會炒兩個菜,再弄個湯啥的。
拿著手機在屋裡轉磨磨,臉皮薄就是這點不好,想蹭個飯都找不出合適的藉口,何況今天還被鮑皇叔定性為小騙子,一天都沒搭理,想必是真生氣了。
望著桌上的一瓶紅酒,那是岳華送給宇文顥的,提都沒提鮑皇叔,宇文顥本來想給鮑皇叔帶幾瓶好酒回來,也被岳華攔住了。
岳華不是捨不得的人,何況鮑皇叔還是曾經的白月光,宇文顥奇怪地看著他,岳華笑嘻嘻地說,不是不用善後嗎,我覺得咱倆都把這個原則貫徹到底,他現在在氣頭上,最好別理他,更不能上趕著送什麼好酒,倒好像我們真的虧欠了他,這人哄不得,越哄越來勁,聽我的沒錯,酒我給他買了,先不送,等他氣消了,再送,保准高興,還念你的好。
哦,岳華好像說的也很有道理,不愧是心理學專家,這心眼玩的,愛的時候執迷不悟,不愛了就人間清醒,可見情迷心智是特麼永恆真理。
宇文顥不懂什麼心理學,要讓他來總結,鮑皇叔就一個字:賤。
可賤人會做飯,而且做的很好吃,早上甩他,也不知現在氣消了沒有,有沒有心情準備晚飯?烤饢大宴先往後放放,這會給炒個方便麵就行。
宇文顥在肚子又一陣咕嚕咕嚕猛叫之後,毅然決然地打算以賤制賤,給鮑皇叔發了條信息:岳華給你買了瓶紅酒,叫我帶給你。
沒人理會。
宇文顥覺得自己可能還不夠賤,又發了一條:那我一會給你送過去?
順便給紅酒拍了張定妝照,彰顯高端貴氣,一併發出,鮑皇叔對酒有些見識,應該會心動。
沒一會,鮑皇叔回信息了,啥話都沒有,也一張照片。
平如鏡面的湖泊,倒映著兩岸的房屋,一根長長的釣竿支在岸邊,還有一雙疊搭的雙腳,攝影師別有用心,無不透出我自悠哉的境界。
望著這張垂釣圖,宇文顥的表情瞬間凍結,連忙發回信息:你在釣魚?
鮑皇叔還是沒理。
顥:你有釣魚證嗎,這裡不能隨便釣魚,要受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