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顥給自己倒了杯清水,並不招呼這個弟弟,反而阻止他繼續往裡搬行李:「你們不能住這,這附近酒店多的是。」
「哥,你別老這樣,每次都趕我們去酒店,你這房子這麼大,還塞不下我和克萊兒嗎?」宇文杰埋怨地看著宇文顥,語氣里有點撒嬌的意思。
宇文顥絲毫不為所動:「我不習慣家裡有別人,既然知道沒地方住,為什麼還來?」
宇文杰沒接茬,一腳踢開行李,自顧走到冰箱,打開門往裡一看,嘖嘖地:「喲,東西真不少啊,你平時也做飯嗎?誒,對了,隔壁那個男人是誰,好像跟你處的不錯,你常去他家吃飯嗎?」
宇文顥走過去,拿出一聽可樂,塞進宇文杰的手裡,砰地又把冰箱門關上了。
「你去把燦燦叫回來,我替你把行李搬上車。」宇文顥說著就往外走。
「我哪兒都不去,就待在這,我跟那人又不熟,再說克萊兒是我能叫回來的嗎,她又犯花痴病啦。」
宇文顥不容商量:「好,我去叫她,你搬行李。」
「哥,你幹嘛每次看到我都像見了仇人似的,就算我們不是一個媽,但好歹還是一個爸爸呢?」
見宇文顥瞬息變了臉,似要發作,宇文杰連忙息事寧人地說:「好吧好吧,咱們不提這個,爸爸生病了你知道嗎?咱們應該回去看看他,我來就是跟你商量商量一起回國的事。」
宇文顥正要去抓水杯的手忽然停了停,繼而緩緩拿起杯子,望著杯中清透微漾的水紋,頭也不抬地問:「什麼病?」
「你媽沒告訴你嗎?」宇文杰有點不信。
韓女士已經有幾天沒聯繫自己了,如果那個男人真生病了,她不會隻字不提,宇文顥也有點不信眼前這個弟弟。
宇文杰很快道:「這種事沒人會告訴我們,生怕我們回國去,但那邊發生什麼,我媽基本都知道,你懂的。」
當然懂,這種事宇文杰向來也不對他隱瞞,他媽媽秦女士雖然人在溫哥華,但對國內的事從不放鬆,稍微有個風吹草動的,那邊就有人通風報信,但凡有人的地方,再嚴謹的防備,都不會是鐵板一塊,因為…有錢能使鬼推磨!好多事,要不是聽宇文杰這對兄妹念叨,宇文顥也未必知道一二。
宇文顥喝了口水,又問了一遍:「什麼病?」
「中風。」
宇文杰等了會,見宇文顥神情木然,也不說話,於是又說:「這已經是第二次了,我聽我媽說,這種病犯一次就更嚴重一次,上次中風算輕的,恢復的還不錯,這次就嚴重些,雖然人清醒過來了,但臉啊嘴的有點歪,人現在可能還躺在醫院裡,那姓馬的老女人把消息封的嚴嚴實實的,你媽肯定是不敢輕易告訴你,也怕惹出麻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