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皇叔剛要張嘴,岳華搶先一步道:「行啊,多謝你,家裡有客人,我們就不招呼你了,小師傅慢走哈。」邊說邊從兜里掏出兩張加幣,急忙塞到宇文顥的手裡,滿含微笑地送(推)他出門。
身後的女人又嘰嘰喳喳起來:「小弟,怎麼能讓岳華掏錢呢?兒子,那人剛才不是說公司會寄帳單嗎,小華幹嘛還給他錢?」
「哦,沒事的媽,那個是小費,我回頭還他。」鮑皇叔虛張聲勢地說,眼睛一直盯著消失在門口的宇文顥,等再回過神來,才發現周邊幾雙漂亮的大眼睛都在審度著自己,又擠出笑來解釋著:「小孩就住隔壁,勤工儉學,什麼活都接,還可以租他的車,人可優秀了,D大的研究生……」
「他臉上戴的是什麼東西?」古蘭丹姆打斷了兒子的喋喋不休。
「哦,那個……可能下巴脫臼了。」
「啊,年紀輕輕的,不會是給你幹活弄傷的吧?」
「那什麼二姐,你要是有時間,先幫我把地擦擦行嗎?」
這麼一說,三個姐姐又繼續熱火朝天的開始打掃房間,又是找掃把,又是問抹布在哪兒,只有古蘭丹姆不出一聲地望著自己的兒子,神情怔怔。
「您老看我幹嘛,坐飛機累了吧,渴不渴,先坐下喝杯水。」
古蘭丹姆抖了下嘴角,忽然一把抱住了兒子,再也不肯撒手了,叫著兒子聲音都有點哽咽。
鮑皇叔也抱著她肥胖的身軀,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歡喜悲憂:「媽,你們怎麼來了?連個招呼都不打!」
站在門口的宇文顥也在問岳華同樣的問題。
岳華無可奈何地說:「你們倆怎麼搞的,乾脆都把手機砸了吧,我好不容易偷摸給你們發了信息,全都看不見嗎?」
宇文顥一摸兜,臥槽,手機落裡邊了,也不知番茄大戰的時候丟哪兒了,估計鮑皇叔肯定也是沒聽見。
「行了,回頭想辦法給你,這會看也晚了。」
「今天臨時取消諮詢,就是為了接她們?你當時怎麼不說?」
岳華一臉的冤枉:「她們原本聯繫的是李艾去機場接,可玲玲早上忽然有些發燒,李艾趕緊聯繫我,根本沒說接誰,只說是一個很重要的人物,還叮囑我保密什麼的,我聽的迷迷糊糊的,開始以為是我表姐夫呢,他有什麼可保密的?結果……沒想到是德哥他媽和他姐,肯定之前跟李艾說好了,不許告訴鮑玄德,人家就是來給兒子一個驚喜的……哦,要我說,是來突襲檢查的,看看德哥自己在加拿大過的怎麼樣,你看看你倆,真會挑時候,把房子弄成了花果山,還有,你這下巴怎麼回事,也被野牛傷了?」
「是野豬傷的。」
「啊?還有野豬?」
宇文顥做了個不想說的手勢,緩緩地動著唇:「他媽媽為什麼喊他艾爾肯?」
岳華的八卦神經又興奮起來:「哦,他媽媽一直不喜歡玄德這個名字,沒辦法,老爺子拍板的事,誰也不好說什麼,索性給取了個新疆名,當小名使,他爸喊他玄德,他媽叫他艾爾肯,他英文名不是也叫肯尼嗎,就是從這來的,你知道他幾個姐姐怎麼稱呼嗎?」
宇文顥不知。
岳華聊興甚濃:「兒子隨了漢姓,女兒都隨媽媽起的是一長串的新疆名,中間好幾個點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