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顥忽然道:「都說了,我不累。」
鮑皇叔撩起眼皮看過來,淺淺地一笑:「幹嘛,不累還能怎麼著,隔那麼老遠……」
嗤地一聲,兩人都笑了,輕輕地,在夜晚中搔弄著神經。
「今天怎麼沒打牌?」宇文顥看了眼表,此時剛十點多,正是摸幾圈的好時光。
鮑皇叔撇撇嘴:「還說呢,不知道哪個缺德鬼投訴我,說我家晚上太吵。」
宇文顥挑了下眉:「真的?不過麻將聲的確有大珠小珠落玉盤的奇效。」
「也怪我姐,不知道這邊室內恆溫,開窗戶通風成習慣了,可不就吵到人家了。」
「警察去了?」
「那倒沒有,威爾先生來處理的,態度挺好的,弄的我怪不好意思的。」
「哦,估計是鄰居直接給他打的電話,搞不好就是威爾太太自己嫌吵。」
「誰知道呢,那外國娘們一看就是個事B。」
宇文顥笑了笑。
「行吧,你睡吧,路上開車注意安全。」
「鮑玄德。」宇文顥匆匆叫了一聲。
鮑皇叔定定地望著男孩,眼中一絲期待。
「等你們從溫哥華回來的時候,我再去你家吃飯吧?」
鮑皇叔停頓了幾秒,繼而點點頭:「哦,好,我讓我媽她們給你做頓新疆大餐。」
宇文顥又笑了笑。
兩人誰都沒再提掛電話,彼此無所事事地望著,好像就這麼望著,也是一種享受。
過了好久,宇文顥忽然低聲問:「鮑玄德,你家還有黃瓜嗎?」
鮑皇叔緩緩眯起了那雙風流眼,輕聲反問:「我這還有一根現成的,就是大了點,你要嗎?」
嗤,宇文顥笑了,聲音更低了:「要……」
第69章 誰在那?
基德又搬回了宇文顥的家,臨時的,家裡不僅來了一堆花紅柳綠的女人,每天還嘰嘰喳喳地令本喵不得安生,最後鮑爸爸還跟這些女人一起走了,把它丟給了連床都不讓上的白又亮,沒有親親抱抱舉高高的日子,基德有點憂鬱……
宇文顥也有點憂鬱,多倫多這些天開始接連的下雨,從清晨到午後,雨過天晴又太陽暴曬,院子裡的草不停地瘋長。
除完自家的草,還得去除鮑皇叔家的草,雨水充足倒也省了澆花,火紅的玫瑰開得嬌艷欲滴,宇文顥推著除草機,嗅著風中的花香,不禁想起了那年夏天,也是在庫伯太太家的院子裡,他來除草,隔著玻璃門,望見庫伯太太倒在餐廳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