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皇叔三步並作兩步,抱著基德重又走回來,宇文顥也迎了過去,兩個身影又迅速地貼在一起。
男人說:「真的要瘋了。」
男孩說:「那就別走了。」
喵——被擠在中間的基德,不得已閉上了眼睛。
二樓的一扇窗後,黑暗中,一雙眼睛無聲地望著熱戀中難分難捨的一對情侶。
鮑皇叔是凌晨才回去的,宇文顥躺在床上,摸著身邊尚有餘溫的被單,沒有絲毫的困意,腰肢隱隱的發酸,退役的游泳健將體能是真好,要不是顧忌有腰傷,估計能瘋到天亮。
雪白的床單上,一縷黑,宇文顥輕輕捏起來,湊到眼前,以為是頭髮,再一細看,哦,不是,粗粗黑黑曲捲成一個S,放到鼻下,已經嗅不出男人身上特有的味道了,空白的令人神傷。
男人的打火機落下了,宇文顥咔噠一聲,竄出的火苗微微晃動著,那根曲卷的毛瞬間沒了蹤影,空氣里終於有了一股味道,焦糊的,淡淡的,若有若無,好像男人從來就沒有離開過,這間屋,這棟房,這座被他戲稱為土狼屯的城市。
熱了一天的多倫多,到了傍晚暑氣漸褪,偶爾吹來的小風帶著些許的涼意,只是空氣還有些發悶,雲朵堆積著,烏藍暗沉,看來夜間又是一場躲不開的雨。
宇文顥難得的打開了窗,讓風吹進來,望著床上攤開的好幾套配搭的衣衫,插著腰,吐著氣,今晚的家宴,也是一場躲不開的約定。
每穿上一身,拍了照,發過去,鮑皇叔都說好看。
顥:你能認真點嗎,別應付我。
鮑:沒有啊,我說的都是大實話,你穿哪件都挺好看的。
顥:只能多選一,選一個最好的,必須選。
鮑:吃個飯而已,別那麼緊張,乾乾淨淨的就行了。
顥:誰緊張了,趕緊的,選一個。
鮑:說實話?
顥: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