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顥顥,視頻的事純屬意外,李艾到現在都覺得很抱歉,咱倆要真因為這個掰了,她肯定為了這個自責一輩子的……」
「不是因為這個,視頻的事在我這都過去了,沒什麼大不了的,我也沒那麼想不開。」
鮑皇叔沉默了,受西方教育多年的宇文顥,也許癥結真的不在這裡。
輕輕晃動了下宇文顥的手腕,鮑皇叔仿佛想要晃出一句真心話:「別這麼著,都不是小孩了,咱今天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對你怎麼著,你心裡應該有數,可你呢?到底是不是真喜歡我?」
宇文顥看向男人,雖沒吱聲,眼波流轉間,訴說的再也不能更清楚,喜歡,喜歡的不得了,因此而煩惱,因此而痛苦,因此……折磨男人的同時,也折磨了自己。
「可是,你媽媽……不喜歡我。」宇文顥淡淡地卻又抑制不住低沉的情緒。
鮑皇叔頂著豬頭坐直了身體,抖著肥唇辯駁:「胡說,你又瞎想,這毛病得改改。」
宇文顥自嘲地一笑:「對不起,那天你跟你媽媽在樓上說的話,我無意中聽到了。」
鮑皇叔使勁地睜開腫眼睛,努力看清神情微微受傷的宇文顥,粗壯有力的手指將男孩白皙的手腕抓得更緊了,生怕他跑了似的。
鮑皇叔深深地換了口氣,緩緩地說:「她沒有不喜歡你,她只是不喜歡我身邊所有出現的男孩子,尤其像你這麼……漂亮的。」
「為什麼?」宇文顥的目光打向男人,緊盯著那張腫到沒表情的臉,梗在心裡的疙瘩,剝掉那些無關緊要的外皮,露出內里真正的瓤來。
沉默了會,鮑皇叔才道:「之前在國內,我談過一個,也挺漂亮的,分手的時候鬧的挺不愉快,把我爸都給氣住院了,我媽特別討厭那孩子,所以有點後遺症,不過這些都過去了……」
「有多喜歡?」宇文顥突然問。
鮑皇叔愣了下,臉雖然腫成豬頭,可腦子還是猴靈猴靈的:「你是了解我的,見色起意肯定是有的,但接觸下來,那點意也就沒了,所以才分手啊,我可是更看重靈魂相交的人。」
嗤——宇文顥又是一笑,甭管男人女人,但凡有點思維能力的,面對這樣喜新厭舊的表白,既歡喜也不信。
「你不是說你睡人無數,數都數不清了嗎?」宇文顥趁男人不備,抽出了手腕。
這個時候,鮑皇叔只能自己啪啪打臉:「我喜歡吹牛逼,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後來呢?」宇文顥問。
鮑皇叔十分謹慎:「什麼後來?」
「就是那個漂亮的男孩,後來怎麼樣了?」
鮑皇叔抿了下香腸嘴,不知啥表情,感覺挺不耐煩地:「你跟那位思密達後來怎麼樣了?」
宇文顥瞪了他一眼,鮑皇叔哼哼唧唧地:「還是的,有什麼可問的?後來我就移民了,開始新生活了,順手還把隔壁鄰居給睡了。」
「媽的,都腫這樣了,還敢嘴賤。」宇文顥哭笑不得,習慣性地去踹,鮑皇叔躲開了,望著男孩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顏,男人又把手伸過去,抓住了胳膊,仰臉問道:「你現在住哪兒了?」
「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