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顥將車穩穩地停好,扭臉瞅著意興闌珊的男人,面無表情地問:「車上震過嗎?」
鮑皇叔也扭過臉來,不知是沒理解還是沒聽清:「什麼?」
宇文顥語氣沖淡,又重複了一遍:「車裡做過嗎?」
鮑皇叔有些懵逼:「做…做什麼?」
「愛!」宇文顥抓起礦泉水,喝了一口。
鮑皇叔眨巴著眼:「做…做過吧?」
「做過就是做過,沒做過就是沒做過,幹嘛還吧?!」
「做過。」
媽的,就知道這缺德鬼不純且浪,什麼噁心事都幹過,宇文顥沉了沉臉,沒吱聲。
鮑皇叔一副很老實的樣子:「就是上次,和你在美國,後來被個老太太打斷了……」
往事莫再提,宇文顥做了個截止的手勢,又問:「和別人做過嗎?」
鮑皇叔的元神徹底歸位,而且相當謹慎:「你這是審我呢?」
宇文顥略略不屑:「沒必要,純粹好奇。」
「就親過嘴,其他沒幹過,我這人向來注重隱私,車裡不安全。」鮑皇叔的氣勢也歸位了,白了宇文顥一眼。
呸,不要臉,宇文顥理解地點點頭:「是,國內找個人少的地方不容易,不是不想,是條件有限,對吧?」
古蘭丹姆說過不喜歡太漂亮的,就連鮑皇叔自己也承認,那個曾經很漂亮的。
鮑皇叔這次連身子都轉過來了,有點嚴肅地望著宇文顥:「我媽剛飛,你就欺負我。」
宇文顥沖天上一揚下巴:「趕緊給你媽打電話,叫她回來揍我。」
「不用,我自己揍。」鮑皇叔又露出兩邊的尖牙來。
宇文顥一抬手,阻止了作勢欲撲的鮑皇叔:「你想多了,我的意思是……如果之前沒做過,那並不代表著以後不可以。」隨即,看了看四周:「你覺得這裡夠隱私了嗎?」
鮑皇叔的表情瞬間千變萬化,最後定格在童心未泯色心又起的最佳境界。
座椅不知什麼時候已被悄悄落下,衣衫窸窣,帶扣叮噹,紊亂的喘息里夾雜著含混不清的對白:
「以後要整就直接點,別整那些有的沒的。」
「問問怎麼了,心虛啊?」
「我有什麼可心虛的,每段感情都正大光明,哪條法律說不讓在車裡搞了?」
「每段……鮑玄德,你到底有幾段正大光明?」
「媽的你輕點,夾著我了,不知道老子最大碼啊!」
「夾死得了,免得跟你一起丟人現眼,記住了鮑玄德,以後別管在哪兒,都以我的法律為準,如果再敢和別人正大光明,那我索性剝奪它的政治權利終身。」
「你丫今天話癆啊?還整不整了?不整回家,我餓了。」
「那行,回家。」
「別介,你特麼損不損啊,我都這樣了,行了白又亮,這世上除了我媽,也就你能收拾我了,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