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要回一起回,沒我怎麼行?」鮑皇叔赤條條地跳下床,單腿蹦著去蹬褲子。
宇文顥拉著長音提醒著:「褲衩——」
「擦,忘了。」鮑皇叔又去抓落在床上的內庫。
宇文顥後知後覺地問:「你為啥老不穿內庫?」
被宇文顥這麼一問,鮑皇叔甩了甩下邊那條垂尾龍,浪蕩叢生地說:「原諒我這一生就喜歡放縱不羈愛自由。」
我去,厚顏無恥,真是特麼多餘問!
兩人退了房連夜往回趕,宇文顥開車,鮑皇叔也不客氣,歪在副駕上抓緊時間眯了個覺,宇文顥戳了戳男人有些冒青渣的下巴,再怎麼運動員出身,畢竟大自己十歲呢,歲月不饒人啊。
到了家已經凌晨兩點多了,鮑皇叔打著哈欠去開門,宇文顥說:「咱倆分頭行動吧,那些舊的毛球玩具都丟在我家了。」
鮑皇叔想了想:「也好,我先哄哄基德,一天了,估計快氣死了,一會過去找你,順便也看看她送你的那些畫。」
也好,鮑皇叔心細,說不定會有什麼新發現。
庫伯太太留給基德的毛球玩具都被宇文顥收在一個小竹筐里,竹筐就在客廳的置物台上,偶爾鮑皇叔抱基德來串門時,也會順手丟一個哄它玩。
七八個毛球玩具都是由彩色毛線夾雜著麻繩纏裹的,有的纏成滾圓的球球,有的纏成其他造型,老鼠、小鳥什麼的,花花綠綠的。
如果真有什麼東西被藏在裡面,只能拆開這些纏繞的毛線,挺費事的,當初宇文顥也看過這些毛球玩具,每一個都很密實,不像被拆過的樣子。
當宇文顥拆到第三個毛球時,鮑皇叔過來了,看了眼他面前亂七八糟的纏繞,一挑雙眉:「您慢慢拆,我還是先去看看那些畫吧。」
庫伯太太一共送了三幅油畫,最大的一幅畫半人多高,被宇文顥掛在了樓梯側面的牆上,原先那裡一片空白,掛上這幅英國小鄉村的風景倒也別有一番田野風情。
小心翼翼地摘下畫,立在走廊上,鮑皇叔蹲下身細細查看畫框四周,每一寸都摸過,的確什麼都沒有。
走廊的牆壁上也有一幅,窗前的玫瑰花,宇文顥很有藝術品味,掛在這裡,就像給走廊里也開了一扇窗。
也沒什麼。
宇文顥拆完最後一個毛線球,怔怔無言,除了眼前一堆亂糟糟的毛繩,什麼都沒找到,心亂如麻,抬眼看了看樓上,鮑皇叔還沒下來。
書房裡掛著最後一幅畫作,泊在港口的帆船,不大,鮑皇叔一隻手就能從牆上取下來,仔細看過,依然什麼都沒有。
將畫掛回牆上,鮑皇叔四處看了看,宇文顥的書櫃滿滿當當,難怪那麼能寫,我家白又亮是真有才啊,鮑皇叔不禁笑了笑,巡視的目光停在書櫃中層擺放的一張畫作上,那是宇文顥親手給庫伯太太畫的小像,庫伯太太去世後,又從小庫伯他們手裡要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