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喝完了沒有?」
「幹嘛?」
「喝完了趕緊下去幹活,別管藏了什麼都得給我挖出來。」
「好的,二虎子。」
地下室很大,一面是儲物架,已經被他們剛才搬下了不少東西,七零八落地堆在地上,另一面是鮑皇叔後隔出來的暗房,被重新布置過,就算藏了什麼,也早就被鮑皇叔發現了,所以,放棄。
正對著門口的一面牆是敞開式的,擺放著基德的便盆,另一側是它的餐盆和水碗,鮑皇叔每天都要清理打掃,從未發現過什麼。
靠窗的那面,立著個雙開門的柜子,放著他心愛的攝影器材,牆邊摞著成箱的啤酒和飲品,角落裡堆放著平時不怎麼用的雜物和幾個大行李箱,再轉過來,就是儲物架了。
整個地下室大致如此,一個男人過日子,又是新搬來的,原本也沒什麼東西。
宇文顥彎腰去搬那些雜物,被鮑皇叔攔住:「咱倆啊,別傻子似的蠻幹,先分析分析。」
嗯,分析分析,宇文顥靜靜地看著這個大腦比哪兒都活躍的B大學渣。
「我認為可以先排除跟基德有關係的東西,剩下跟玩具有關係的就是她從前留下的玩具箱了,玩具箱從前放哪兒的?」
宇文顥搖搖頭,他第一次進入這棟房子的地下室是拿著棒球棒陪鮑皇叔進來捉鬼火。
鮑皇叔倒是很有信心的一指堆放雜物的角落:「我搬來之後,除了儲物架只有那個地方是我沒怎麼動過的,也不經常打掃,一直堆著東西,地下室之前被庫伯太太整修過,說不定藏東西的時候,她很清楚哪裡是最安全隱蔽的。」
鮑皇叔還在嘚啵嘚,宇文顥已經開始去搬角落裡的箱子了。
東西先堆到屋子的中間,除了古蘭丹姆堆積如山的愛子之心,外加鮑皇叔原先自己帶過來的,著實搬了好一陣子,角落漸漸顯露出來,兩個人雖有點疲乏,目光卻不停地在牆壁和地板縫隙中搜尋著某種可能。
地下室的牆是粗糙的刮泥面,地上鋪的是光滑的石磚,有沒有縫隙和暗格,一目了然。
角落裡還剩下最後一樣東西,癟著身子歪著臉,那是被宇文顥曾經撒過氣又踩癟的矽膠小正太,上次因為有人意外的闖入後倒把它給忘了,不知鮑皇叔為什麼沒丟掉,隨著外邊的東西越摞越多,把它擠到最裡邊,順著牆縫慢慢出溜到牆角,此時正窩窩囊囊地蜷在角落裡,等待命運最終的審判。
「你怎麼還沒丟?」宇文顥冷眼瞅著鮑皇叔。
鮑皇叔一撇嘴:「我不是不知道怎麼垃圾分類嗎!」
宇文顥習慣性地翻了個白眼,鮑皇叔得理不讓人:「你連這玩意的醋也吃?」
宇文顥莫名地拱火:「鮑玄德,但凡有個洞你都想鑽鑽吧?」
嗯,殺傷力不大,侮辱性極強,畢竟有過玩杯子的黑歷史,鮑皇叔的深眼窩瞬間又深了幾許:「我特麼要是說就喜歡鑽你一個人的洞,你丫是不是就不嘰歪了?」
「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