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顥急忙奔向洗手間,餐廳領班和幾名男服務員也都跑了過去。
在通往洗手間的甬道上,鮑皇叔扶著牆壁,面色慘白,兩腿打著彎一副站都站不起來的模樣。
宇文顥衝上前,一把扶住了搖搖欲墜的男人:「怎麼了?」
領班也惶惶地問:「先生,發生了什麼?」
一把抱住宇文顥,鮑皇叔的眼神像散了黃的雞蛋,墨鏡也不知哪兒去了,抖著嘴唇連話都講不出來,勉強抬起一條手臂指了指洗手間。
幾個人衝進去一看,不禁面面相覷,水池旁的牆角下躺著一隻又大又黑的死老鼠,那是紐約常見的一個品種,本地人早已見怪不怪,估計也是剛死沒多久,清潔人員還未發現,不幸被鮑皇叔撞了個正著。
尷尬了……
「不,不好意思,他有恐鼠症,」宇文顥乾巴巴地解釋著,大家的眼裡都很有內容,看著面如白紙的鮑皇叔,高大、英俊、健碩……抱著宇文顥就像抱著根救命稻草,嘖,慫的。
宇文顥打算結帳走人,領班一個勁地sorry,餐廳經理親自趕來,驚著客人了,這一餐打了最低的折扣。
結過帳兩人離開了餐廳,站在紐約熙來攘往的街頭,即便大太陽照著,鮑皇叔的臉色還是有些蒼白,仔細看的話,胳膊上的雞皮疙瘩也沒完全消褪。
「紐約,我草你大爺的。」鮑皇叔突然一句京罵,引來不少行人側目。
「你墨鏡呢?」宇文顥儘量讓自己看上去神馬都是浮雲,可微揚的唇角還是被鮑皇叔敏銳地捕捉到了。
男人的老臉終究一紅,聲音也小了下去:「丟洗手間了。」
宇文顥轉身想返回餐廳,被鮑皇叔一把拽住了:「算了,我不要了。」
「很貴的。」
「掉地上摔壞了。」
宇文顥:……
「我看不清那玩意是什麼,以為是誰丟的錢包,結果摘了墨鏡湊近一看……」
不等男人回憶完那驚恐的一幕,宇文顥打斷了他,亦如往常那樣,輕輕喚著他的名字:「鮑玄德。」
鮑皇叔喪眉搭眼地看向宇文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