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也少了宇文顥的聲音。
原本說好的一起晚飯,並沒有如約而至。
因為宇文顥是被鮑皇叔扛著走出岳華的豪宅的,岳華和喬尼攔都攔不住,宇文顥一聲不吭,也不掙扎,任憑男人像摔麻袋似的將自己丟進車裡。
越野車像頭憤怒的公牛,直接衝上了公路。
望著車後揚起的塵煙,喬尼攤攤手,不解地看向岳華:「怎麼回事,是我們做錯了什麼嗎?」
岳華苦笑地搖搖頭,回吻著喬尼因為困惑而微張的唇:「與我們無關,是他們自己出了問題,走吧,我給做你老北京炸醬麵,絕對比你的意面好吃」
酷愛中國菜的喬尼回吻著男友,仍有餘悸地說:「顥很特別,我剛剛也被嚇了一跳,他一直很文靜,沒想到中國的男孩子現在也都這麼開放,太突然了……」
岳華靠在喬尼的肩頭,凝望著鮑皇叔消失的方向,緩緩地說:「不是開放,他只是生氣了……」
窗外的風帶著秋天的寒涼灌進車廂,吹得頭髮舞動飛揚,車速很快,疾馳在暮色朦朧的多倫多的郊野。
兩人始終沒有任何交流,鮑皇叔陰沉著臉,頭一次把車開到了100多脈,宇文顥也緊抿著唇,眸色清冷。
在那場水中艷色芭蕾即將結束的時候,當宇文顥丟開手機,脫掉身上唯一的平角泳褲,從容而淡定地撥開眼前含著消毒水氣味的池水,緩緩遊動起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怔住了。
宇文顥沒有任何的羞赧,赤條條來去無牽掛的漠然。
「臥槽——」
醒悟過來的鮑皇叔立即衝過去,抓住了一絲不掛的宇文顥,忙不迭替他遮擋,岳華和喬尼都把頭轉向別處,喬尼還笑著說:「我們不看。」
「幹什麼你!」鮑皇叔找到沉入水底的泳褲,想替宇文顥穿上,宇文顥卻努力擺脫他,還要往水裡游。
鮑皇叔急吼吼地:「抽什麼瘋,上。」
「滾開,你特麼管不著。」
一聲低喝後,鮑皇叔停止了所有動作,直勾勾地盯著宇文顥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四目相對,男人目光如炬,男孩瞳光散淡。
鮑皇叔將泳褲擲入水中:「你特麼愛穿不穿。」轉身游回池邊,一撐上岸,頭也不回地走了。
喬尼和岳華這才覺出哪裡不對勁,岳華趕緊游過來,替宇文顥撿回泳褲,塞到他手裡,低聲問:「怎麼了?」
宇文顥穿好泳褲,平靜地說:「沒什麼,就是覺得他一個職業選手勝之不武罷了,替他還了這賭債。」
岳華張了張嘴,還沒等說什麼,宇文顥也游回了岸邊,沒有慌亂和緊張,游的十分平穩。
客人鬧了彆扭,主人也不好再繼續遊了,紛紛回到屋裡,鮑皇叔頭髮都沒幹,已經穿戴整齊的準備告辭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