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點希望也破滅了,果然是他。
「為什麼黑我的小說?」宇文顥提高了音量。
「你胡編亂造寫的那叫什麼玩意?」
「我寫什麼跟你有屁關係?」
「作為讀者,我有權發表自己的觀點。」
「背後捅刀子,你這算什麼行徑!」
「我捅你哪兒了?你發文,我回評,光明磊落,那我給你打賞的時候,怎麼不說謝謝我?哦,作為一個寫手,只能聽好的,不能聽批評?」
鮑皇叔的聲音消失在樓上,宇文顥追上去,胸膛起伏不定,簡直欺人太甚。
「鮑玄德,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鮑皇叔扯下浴巾,光溜溜地打開衣櫃,嘴上也沒停:「說你妹啊,還不如琢磨一下,今天咱倆整點什麼呢,好些日子沒吃我做的飯了,你不想啊?」
媽的,這特麼還是人嗎?
我自油里煎炸,你卻朵朵浮雲。
宇文顥握著掃把,站在鮑皇叔的臥室門口,看著他光著屁股翻騰衣服,居然有那麼幾秒鐘,大腦是一片空白的。
我們分手吧——
這句話像滾在嘴裡的燙肉丸,既咽不下去也吐不出來。
鮑皇叔終於找到一條滿意的長褲,天冷了,又不想太早的燒暖氣,照樣不穿褲衩子,一抖褲子,還沒來得及穿,一根掃把就呼了過來。
孫猴子三打白骨精時,可沒猶豫,宇文顥還是猶豫了,所以……打偏了,原本想打男人最結實的肱二頭肌,結果鮑皇叔抖褲子的時候,胳膊向上一抬,掃把頭就呼褲子上了。
鮑皇叔驚訝地看向宇文顥,卻並不怎麼氣憤,只是純粹的驚訝外加一點揶揄:「敢動手了?」
這樣的語氣和神情,在宇文顥看來就是一種輕慢,士可殺不可辱,於是第二棍又呼嘯而來。
「打不死你這王八蛋!」
「小兔崽子沒完啦!」
蹲在衣櫃頂端的基德,凌空俯視著屋裡的戰況,嘖,鮑爸爸也真是不知羞,光著屁股甩著雕,勇戰宇文猴,饒是如此,終究是赤手空拳又不敢真的打宇文顥,只好邊躲邊試圖奪棍,屁股蛋上挨了好幾下,留下道道紅印。
宇文顥明白了,古蘭丹姆為什麼只打鮑皇叔的屁股,當愛而不服的時候,這個地方最能解氣,還不傷筋動骨,所以……照准了屁股打,發出清脆的啪啪聲。
「你他媽的……」鮑皇叔混罵著,決定出手,終於一把抓住了掃把頭。
基德打了個哈欠,看著下邊拉大鋸扯大鋸,一根掃把,四隻手,搶出了爭王奪位的氣勢。
便在此時,鮑皇叔忽然鬆開了兩手,宇文顥頓時失去重心,仰脖向後摔倒在地,掃把飛了,屁股生疼,偏又瞅見男人不經意的一笑,那是大人逗小孩子時特有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