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文濤走了,留下了那些文件,說是如果哪天宇文顥改變了主意,他可以隨時為宇文顥去打這場自由之戰。
當夜,宇文顥緊緊抱著男人,委身於下,賣力地迎合著,鮑皇叔半道卻從床上退下來,說是狀態不好,想下樓抽根煙,宇文顥愣愣地看著他,男人那裡果然垂頭喪氣的,毫無往日的精神頭,鮑皇叔披著衣服下樓了,宇文顥坐在床上也發了會呆,然後跟了下來。
這麼冷的天,鮑皇叔又坐在院子的台階上,捧著一團雪,不知搓了多久,已經變成了一個冰球,兩隻手凍的紅通通的。
「進屋來。」宇文顥輕聲命著。
鮑皇叔沒轉頭,將嘴裡的煙取下,按進雪裡,戳出一個雪眼來,人沒動,繼續滾著手裡的雪球。
「鮑玄德,你要是不想我著急,就趕緊進來。」宇文顥吸溜了下鼻子,外面的風冷得叫人直打哆嗦。
鮑皇叔將雪球拋出很遠,起身進了屋,關好門,宇文顥抱住了他,用整個身體焐熱懷裡這個冰涼的男人。
一聲「對不起」還是沒忍住,捧著男人的臉,摸著他被打過的地方,用唇尋著他的唇。
鮑皇叔的嘴唇凍的有點發白,笑卻溫暖淺淡,抱著男孩,胡嚕著他的後背,好似受了委屈的是宇文顥,一點點吻回去,男人的聲音也帶著一點笑意:「是啊,我媽再凶也只是打屁股,長這麼大還真是頭一次被人打臉,有點懵。」
「對不起,對不起……」
「別老對不起了,沒事,打一巴掌讓你媽出出氣,我不虧的,我該怎麼碰你還怎麼碰……唉喲,你別掐我啊……」
「你幹嘛?」宇文顥故作嚴肅地望著男人,密貼的身體,出賣了鮑皇叔,這是在雪地里抽了根煙,又給凍精神了,而且特別精神,都戳宇文顥肚子上了。
男人的唇毫不客氣地壓下來,也挺嚴肅:「幹什麼?乾的就是你……」
「你果然就是一個香不過三秒的臭流氓。」
「臭你還追著吃個沒夠!」
「臭不要臉鮑玄德。」
夜晚的多倫多電話鈴聲驟響,打斷了還來不及回到床上準備在客廳耍一下流氓的兩個人,鮑皇叔抬起頭來,望著不遠處的電話,正猶豫會不會又是韓女士夜間找兒子或者謾罵自己的騷擾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