捨得嗎?你捨得嗎?
「你捨得只跟我協議結婚嗎?」賀晏殊又說,「我問了問我的心,他告訴我他情不自禁地要我堅持不懈靠近你。」
「你呢,你的心沒跟你說想靠近我嗎?」
心頭涌動的血驟然沸騰,像是一場沉寂依舊的火山爆發,將姜思硯心裡最後瀕臨破碎的心理防線盡數瓦解碾壓成灰燼。
「姜思硯,你的心在我這嗎?」賀晏殊鐵了心要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他站起身上去,偏下頭,恍若當初的心動挑戰,他要去向姜思硯討一個吻。
姜思硯似是終於反應過來一切,退開了一些。
賀晏殊又鐵了心貼了上去,但這回對方卻沒躲閃,睫毛慌張地輕顫,姜思硯終於不再是無動於衷,電光火石之際賀晏殊抓住空隙貼了上去,卻有離他嘴唇一厘米的距離,故意般,招惹了又不降火。
「賀晏殊......」姜思硯一顆心幾乎快要跳出來,往下一點他都不敢想像,他真是低估了賀晏殊的狡詐程度。
姜思硯抬眸看,賀晏殊挑唇笑了。
笑得有些不正經,卻又只會在他面前展露出自己的不正經:「在不在呀,思硯?」
「你閉嘴。」姜思硯說完,下一秒直接否定了那一厘米的距離,吻了上去。
像是在說,你覺得呢?
賀晏殊失了瘋猛然攥住他的手卻又鬆了力道,只是牽制,他用力的用拇指摁著姜思硯的下唇,深情凝視著,吻得更深,像是要把這麼多年演戲學到的吻技在這一刻得以付諸實踐。他換了動作緊緊握住姜思硯的手,慢慢的,直至十指相扣。
下唇被賀晏殊咬吸得有些紅腫,他像是不甘示弱一般再度加深了這個吻。
姜思硯被迫仰著頭,夠他的唇,勾著呼吸。
以前他只覺得賀晏殊的那張臉帥得無人能比,但無論如何都不清晰,仿佛上面蒙了一層霧,直到現在唇齒相依,他好像一下就能看清了。
還真是他想的那樣。
他忽然就想伸出手觸摸這張被無數人臆想的臉,於是他伸出另一隻手,撫摸了一下,將遮住對他含情的那雙深邃眼眸前的頭髮往後抓,陷入他的髮絲,又離開。
但沒等到他心滿意足再次摸上賀晏殊的臉,反被賀晏殊扼住手腕貼在了他的心臟上。
賀晏殊叫他:「姜思硯。」
房間裡只剩下他的聲音,外界的所有仿佛在這一刻全都銷聲。
姜思硯回過神直直朝他看過去,看向看著他的那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