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啊——」五條悟一手心累地蓋住臉,一手按在在太宰治的後腦上:「我們不是約定了夏天入水.殉.情的嗎?這麼快就改變主意了?你這麼善變的嘛小朋友?」
「唔?」太宰治在五條悟的掌心下轉過臉,模樣看上去莫名呈著幾分委屈:「可那是夏天的事情吧?而且還要等到水溫起來……切,還不許我我幻想一下過過癮的嘛?」
「哦呀~?」五條悟挑了挑眉:「這是在撒嬌?」
「不。」太宰治撇了撇嘴:「只是單純的抱怨。」
「小朋友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好了。」五條悟用了點力道.揉.亂太宰治那頭本就有些凌.亂的頭髮,收回的手轉而支在下顎上。
融著日光的蒼藍眼眸細細描摹著少年人的側臉,以及那微垂輕顫的卷挺長睫,視線落下,凝在被少年人神情認真翻看著的自.殺.讀本上。
五條悟想著什麼,恍惚之間,直直望進了那隻展露於外的鳶色眼底:「啊……怎麼了?」
「沒什麼。」太宰治眯了眯眼:「只是想告訴大叔,森先生往這裡走了哦,大叔應該很想和森先生談談吧?」
說完這句話,太宰治啪的一聲合上書,率先打開車門下車:「動作真快呀~」
[森鷗外]嘆了口氣,按著額角道:「我怎麼敢慢下來呢?」
五條悟扶著車門,視線越過車頂,看著[森鷗外]的臉色,他挑眉:「這種狀況從沒有過?」
「啊。」[森鷗外]搓了搓臉,好讓自己看起來能精神點:「實在太糟糕了,得抓緊時間找到源頭。」
五條悟眉眼低垂了一下,繼而抬眼:「關於源頭,你有線索?」
「如果有,我早就行動了啊。」[森鷗外]雙手.插.進白大褂的口袋裡:「先不說這個,五條先生,容我問一句,邪神.入.侵.這件事,你應該沒有告訴給別人吧?」
「當然,知道的越是多、死的越是快——以此為基礎,我怎麼敢說呢?」五條悟笑道,又攤了攤手:「不過,這樣繼續下去,我早晚是得開誠布公的,你理解的吧?」
關於這一點,在場三人都心知肚明。
邪神.入.侵.導致詛咒進化,直接影響到咒術師的安危,若是這樣下去,為著咒術師的安全著想,公開情報是遲早的。
畢竟,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這一點針對的是「今後」,而直面進化的詛咒卻是「當下」就需應對的。
真是糟糕的事態。
先有邪神.入.侵。
然後是極有可能發生的「污染在社.會.面」擴散。
再接著便是靈感頗高的咒術師無限接近、了解「神秘」。
想到這裡,[森鷗外]幾乎是崩潰的,顫巍巍地呼出一口氣,他想他必須轉移話題,不然他就要窒息了。
「啊對,說起來,太宰先生和五條先生,你們兩位之間……」[森鷗外]難以忍受的扯了扯嘴角:「氛圍有點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