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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還是蠻貼心的,把伊地知潔高留給了太宰治和坂口安吾。
兩人坐上車,伊地知潔高啟動車輛,載著他們向目的地行駛。
親友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坂口安吾倒是有心針對「親友和五條悟的關係」再問上一問,奈何……相比起這件事,牽動他心臟高懸的顯然是另一個問題。
坂口安吾應著親友挑起的話題,臉上的神情糾結:「太宰。」
「嗯?」太宰治眨了眨眼:「怎麼了呀安吾?啊,我懂我懂,我和大叔的關係,安吾很在意嗎?可以哦,安吾想問什麼問就是啦。」
「不,不是這件事,雖然我也的確很在意這件事就是了。」坂口安吾推了下眼鏡,側過頭看向太宰治,心下忽地感到一陣失笑。
誰能想到呢?
明明也沒有相識多久的時間,他和太宰還有織田作竟然已經是「親友」了。
情感是負累。
對他這個身份而言。
「太宰啊。」坂口安吾轉回頭,鏡片後的雙眼疲憊地眨動了幾下:「如果說我們的立場……」
「我知道哦安吾。」
宛如知曉坂口安吾的難言之隱般,太宰治主動開口接下了話茬。
坂口安吾一瞬睜大了雙眼,猛地屏住呼吸,放置在大腿上的手不自覺地攣縮了起來。
「我知道的。」太宰治放輕音量,帶著安撫.之意道:「安吾不用那麼在意啦,只是立場不同而已,難不成安吾要因為這點小事和我還有織田作絕交的嘛?」
坂口安吾將目光投向太宰治,眸光微盪著,囁嚅著唇開口:「……怎麼會?」
「那不就好啦~」太宰治回望向自己的親友,眨著眼睛笑道:「其實原本呢,我還在想著,如果安吾等到身份敗露的那一天仍不會主動坦白的話,我一定要帶著織田作和你絕交來著。」
——我們是親友,「立場」在我這裡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是否會對我坦白。
——這代表著你是否看重我們的友情。
坂口安吾聽出了太宰治的言下之意,他忽然感覺自己一直以來的糾結都變得可笑起來了。
並非是負.面意味的可笑。
而是因為發覺在他無知無覺之時,自己的親友早已經給出了標準而又帶有溫度的答案。
抬手摘下眼鏡,按了按太陽穴,坂口安吾一陣失笑道:「真行啊太宰,自作主張的暗自給我定下考題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