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調查,你願意說給我聽嗎?
太宰治以沉默作答。
在寂靜的室內,五條悟於喉間溢出的嘆息是那樣突兀:「你不說、又不想我調查,這也太不公平了啊。」
可是……
太宰治抿住唇。
曾經——蒙著一層灰色的薄紗,光鮮的皮囊下是一顆腐爛得爬滿.蛆.蟲的心。
何必了解呢?
那只會給人帶去痛苦而已。
五條悟不知何時離開了寢室,一層蒙蒙暗色於天幕降落,籠罩了整座教職員的校舍。
這沒什麼用。
五條悟非常清楚,「帳」攔不住反能力者,他之所以做,只是在告訴太宰治:別離開。
「呀,織田。」五條悟在食堂找到了看顧孩子吃飯的織田作之助:「小朋友的異能力是什麼?不,更準確些問,小朋友的異能力叫什麼?」
作為連接兩個世界的「中心」,五條悟所接收到的情報,自然包括異能力的「些許」本質。
有些直接反應「能力」本身。
有些則是反應能力者「內心」。
五條悟想,他可能根本無需調查什麼,只需知曉太宰治的異能力的名字、便可以在某種程度上了解小朋友。
「太宰鬧彆扭了嗎?勞五條先生費心了。」織田作之助摸了摸下巴,自顧自點了點頭,認可了自己的想法。
「不愧是親友。」五條悟頗有些失笑,他沒再詢問小朋友的異能力的事,而是問:「織田,你覺得小朋友為什麼鬧彆扭?」
五條悟在織田作之助身邊坐下。
「這個啊。」織田作之助皺了皺眉,微微側身給孩子擦了擦嘴角,又板回身體,同五條悟面對面:「也許是因為……羞恥心與羞愧感在作祟?」
這個說法,著實讓五條悟愣了愣。
「太宰是「厭世主義者與悲觀主義者」的集合體,偏偏頭腦又過於精明。」織田作之助說著,揉了揉眉心。
如此種種匯集在一個人身上,若是小朋友愚笨一些的話倒是好,可惜……
五條悟屏息,動了動唇:「真是……災難啊。」
「是災難沒錯。」織田作之助道:「加上森首領這件事,雖然太宰什麼都沒說,但是他心裡應該不好受。」
五條悟無聲地吐出一口氣,扯了扯唇角,笑道:「森鷗外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