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起衝突?
那麼,這裡的「請」便真的只是字面意思了。
中原中也頷首:「是,屬下領命。」
同一時間——
「人醒了啊,知道了,我這就過去。」五條悟掛了電話,用膝蓋.頂.了下駕駛座:「伊地知,去綜合醫院。」
「誰醒了呀?」太宰治懨懨欲睡地打了個哈欠。
「是小朋友知道的人哦。」五條悟微斜過身,把太宰治往懷裡攬了攬,唏噓道:「加茂憲紀——加茂家沒剩幾個人,那孩子是其中之一。」
說完這個,五條悟低眸凝著太宰治帶著倦意的面容,笑了笑道:「嘛,等看過那孩子,就帶你回去休息。」
「恐怕一時半會回不去呢。」太宰治靠著五條悟,撇了撇嘴:「那是京都校的學生吧?樂岩寺嘉伸一定也在那。」
唔?
五條悟摸了摸下巴,確實啊,昨天糊弄了樂岩寺嘉伸幾句,今天再見到面,怕就不是一兩句就能糊弄掉的了。
「好煩啊——」五條悟拖長了音調哼哼唧唧的抱怨著,抓了抓頭髮道:「樂岩寺老頭是京都校的校長,也不好.殺.掉啊。」
太宰治上挑著視線瞥了他一眼:「才不麻煩吧?原本的高層不是都已經處理掉了嗎?政-|-府方面也只認可你。事已成定局,他還能怎麼辦呢?」
太宰治神情古怪地笑了一下:「總不能復活原高層吧?」
五條悟在他的唇角.親.了.親:「這是什麼冷笑話呀?親愛的小朋友~」
「……已經到了。」被創恨的伊地知潔高嘆了口氣。
兩人下車走進醫院。
果不其然,樂岩寺嘉伸就在加茂憲紀的病房內,連同京都校的學生一起。
五條悟倒是不意外京都校的學生也在,在他沒有正式宣布就任、權力懸空的時期,孩子們感到不安、無法安心上課也是理所當然的。
再等等吧。
等那些擾人的鬢狗全都按捺不住地冒出頭來。
五條悟想著笑了笑,頂著樂岩寺嘉伸.殺.氣四溢的眼神,走到加茂憲紀病床.前:「呦~醒了呀,感覺如何?」
「五條先生。」加茂憲紀的視線越過五條悟,望向倚在門邊的太宰治:「還有……太宰先生。」
太宰治挑了挑眉:「哦呀?看來當時也不是完全沒有意識嘛。」
「是的,雖然人無法清醒過來,但當時我的意識是清醒的,感謝您。」話音落下,加茂憲紀不安地抿了抿唇,開口道出能氣死樂岩寺嘉伸的話來:「請允許我……入學東京高專,五條老師,拜託您了。」
「憲紀!」樂岩寺嘉伸大聲斥責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嗎?」
「我非常清楚。」加茂憲紀深吸一口氣,緊張地雙手攪和在一起:「抱歉,樂岩寺校長,對我來說,東京高專才是安全的……您、您根本不知道那東西有多可怕……」
「……」樂岩寺嘉伸咬牙,踱步到病床.前,反覆深呼吸,待急促的呼吸平復,才道:「無需擔憂,那已經被解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