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太宰治.刀.人的目光,五條悟訕訕一笑。
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
冷汗從樂岩寺嘉伸的額頭滑落,將此時此刻他內心的強烈動.盪完全暴.露在了空氣中。
五條悟將這一幕看在眼裡,他眯了眯眼,掏出手機給禪院直毘人撥去電話,指腹在「免提」二字上輕輕一點。
【五條。】
禪院直毘人的話音在偌大而又空曠的和室內產生迴響:【老夫剛要聯繫你。】
「嗯?有哪個環節搞不定?」
【不,不是這個事。】禪院直毘人壓低音量道:【加茂家主的木棺才挖出來不長時間,老夫開棺看了……額頭上的確有一條縫合線。】
樂岩寺嘉伸放置在腿上的雙手驀地捏緊。
【老夫讓家裡知曉些醫術的族人看了一眼。】禪院直毘人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壓抑,長長嘆了一聲後才道:【得出結論,那得是做了開.顱.手術才能有的縫合線。】
【但是……五條你理解的吧?咱們可是.封.建.主義,就是真的病了,也絕不可能願意接受開.顱.手術。】
【退一萬步講,哪加茂家主願意接受,咱們御三家和原來的總監部高層不可能得不到半點風聲。】
「腦子裡看了嗎?」太宰治扒拉過五條悟拿著手機的手:「猜得沒錯的話,邪.術士的正體就是一顆腦子哦。」
禪院直毘人無奈的嘆了一聲:【你和五條一個樣,可真會難為人……好吧,老夫確實看了,有的。】
「嘁。」太宰治不滿「難為人」這樣的指責,撇了撇嘴:「釘死木棺,趕緊火葬。」
禪院直毘人敷衍:【行行行,老夫這就辦。】
五條悟笑了笑,掛斷了電話。
和室徹底陷入死寂,五條悟的話音就在這一片死寂之中響起。
「容忍你繼續擔任京都高專的校長,已經讓我相當為難了哦。現在啊,樂岩寺老頭,你要麼從新體系中徹底退出,要麼……」
五條悟說著,晃了晃兩指間夾著的名單,微揚起下顎笑道:「你明白的吧?選。」
要麼安分守己、聽命行事。
要麼成為這份名單之中的一員。
長眉之下的雙眼從五條悟和太宰治面上一一掃過,樂岩寺嘉伸輕合上眼:「原來,老夫還能繼續擔著一校之長的職責啊。」
樂岩寺嘉伸做出了選擇:「什麼時間行動?老夫自當為咒術界的掌權者清掃障礙。」
「不確定呢。」五條悟撐著半張臉笑道:「也許是下午、也許是午夜,啊,說不準我會放他們一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