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名的陌生人而已。」說這話時,【五條悟】的語調不自覺沉冷下來,尾音毫不掩飾的透著漠然的意味:「我只有阿治一個男朋友哦。」
太宰治笑了笑,鬆開擁抱,走到桌前坐下,手中仍拿著那本古籍,百無聊賴地翻動了幾頁,又意興闌珊的合上。
觀察著戀人的表情變化,【五條悟】眨眼笑著再次貼貼過去,挑起太宰治的一縷髮絲,用手指卷了卷:「唔?很無聊嘛?阿治不喜歡這個世界?」
話語之中隱藏著未盡之言。
不喜歡這還未有「神明」踏足的世界嗎?
「怎麼可能會喜歡呢?」太宰治勾了勾唇:「乍看之下的確美好的如夢似幻,可惜了……暗潮洶湧的實在讓人看不下去。」
太宰治身前的計算機屏幕之中、是各個勢力混亂的交織。
他眼睫低垂。
相比起在這裡與陰謀詭計為伴,他果然還是更願意回到自己的世界,去對付那些或許耗費一生、也無法將其擊敗驅趕的「神明」。
人與人的互相攻訐,經歷一次就夠了。
「悟。」太宰治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從椅子上起身,看起來是很輕鬆的笑了,他對戀人伸出手,挑了挑眉,歪過頭,明知故問道:「有興趣約會嗎?」
【五條悟】眨了眨眼,哼哼笑著握住面前那隻素白的手:「當然!」
…
……
………
太宰治抬眸,外露的鳶色瞳仁懨懨地瞥了面前這個不速之客一眼,施捨般地啟唇:「有事?」
「唔?」五條悟眯著眼,神色古怪地摸了摸下巴,自顧自的恍悟道:「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子呀。」
難怪太宰先生要他把「你是怎麼容得下他的?」這一疑問、放到【五條悟】身上去。
五條悟摸著下巴,圍著太宰治走了一圈,時不時地點點腦袋,也不知是通過此舉明了了什麼。
這陰鬱的氣質……嘶,【五條悟】是怎麼受得了的啊?怎麼看都是很麻煩的性格吧?
「五條悟」這種生物明明很討厭麻煩才對吧?
這一刻,五條悟竟打從心底同情起了【五條悟】,甚至想要為【五條悟】掬一把辛酸淚。
——太慘了,真是太慘了[抹眼淚.gif]
反正他是絕對遭不住的。
「我說——」太宰治懶懶地抬了抬眼,看著重新於他身前站定的白髮少年,鳶眼不辨喜怒:「有事嗎?」
「嗯……?」五條悟收回發散的思維,猛地俯身湊近太宰治,迎著那近在咫尺、愈加森冷的目光,他笑嘻嘻道:「你好呀~老子叫五條悟,今年十七,你呢?多大了呀小朋友?」